二王子是绝对不会相信华夏军会杀过来的,华夏军这几年有一种爱惜羽毛的陈暮之气,让周围的势力很是感到惊讶,然后习惯了华夏军的作风,反正华夏军不打自己就谢天谢地了,让华夏军消停一会儿吧,华夏军一动就一定是灭国之战,没有那个人希望自己王国成为华夏军的下一个目标。

    二王子带着刚从新鲁府败逃回来的小王子,以及一干大臣们登上高知县城的一座山峰,用望远镜,当然是欧洲人的铜制单筒一拨三节的那种比平镜稍好一些的单筒望远镜观察海面上。

    在他登上山峰的时候,学习新鲁府冯铨那样修建的防御工事比比皆是,这时候大量的士兵们开始像炸了蜂窝一样,密密麻麻的民兵队伍从军营里面,从县城里面,从四面八方涌向附近海滩,码头,以及各种需要防守的城镇,街道,堡垒里面。

    “快,快把咱们获得的大清八千斤大炮推出来,把荷兰人给咱们找的三十二磅大炮推出来,把所有的大炮给推出来,准备,准备了,新鲁府要打咱们了。”

    下面乱成一团,二王子站在山峰上仔细观察对面的舰队,近八十艘千吨战舰,一百艘八百吨战舰,一百二十艘六百吨战舰,后面还有不少三百吨的战船和六十吨的交通船,以及很多千吨级别的运兵的商船,这兵力,几乎是他们港口里面所有舰队的二倍有余,这怎么打啊。

    身边懂得海战的水师将领高声喊道:“敌人舰队还有二十五海里到达港口航道,已经确定是新鲁府一家的舰队,船只上悬挂着华夏王国王旗,下面悬挂着新鲁府府旗,左右悬挂着两面旗帜,分别是新鲁府知府冯铨的冯字旗,以及新鲁府水师战旗。

    敌人以六节速度行驶,估计四个小时以后到达航道外面,殿下,怎么办?是否要水师出战?”

    “父王,出战吧,如果不出战让他们像前几次一样冲到岸边一气炮轰,咱们几乎百分之八十的县城都要毁于一旦。”小王子站出来对他父亲道。

    二王子扫了一眼小王子,担忧的说道:“奈何啊,咱们的舰队本来就少,历次损伤下来,咱们的舰队已经没有多少战斗力了,船只残破,水手要少,速度还慢,这都是若干年的船只了,速度可能只有四五节了,打不过敌人啊。”

    小王子很是愤怒的说道:“父王,那也得出战,拼着损失所有舰队也要保护岸边县城的安危,咱们拼的越凶狠,敌人就越怕,不敢靠的太近,那样咱们可以凭着岸上火炮比海上火炮稳定的优势,用岸边火炮轰击敌人的船只,我们至少能减少百分之五十的损失。”

    水师将领对二王子道:“我们可以发动渔民,驾驶他们的渔船弄成放火船出击,现在出击,我们可以抢占上风位,然后顺风而下,放出很多放火船,即便不能奏功,也能让敌人惊慌失措,乱了队形,我们可以以少打多,说不定还能保住一半舰队,击败敌人呢。”

    二王子冲旁边的大清的使者看过去,大清的使者是一位宗室,爱新觉罗·宗代,这个人有点头脑,算是大清宗室里面一个有点像汉官一样的家伙,宗代看着二王子望过来的眼光,没有表示,就像不关他的事情一样,面色如常,眼光看着海面上逐渐靠近的敌人舰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二王子没有办法,对水师将领道:“你率领水师出击,一定要把敌人阻挡在外海,不能让敌人靠近我们岸边,即使水师灭了,也得给我拖几个垫背的。”

    然后对小王子道:“你马上组织人手将所有的大清来的官船,荷兰人的船只,以及我方的商船都驶出外海,从海湾进入内湾躲避。”

    岸上众人在忙碌着,海上,冯铨也在船头盯着岸边,舰队开始展开,两艘千吨战舰带着十三艘八百吨战舰,二十艘三百吨战舰开始追后,在后面跟随舰队前进,组成准备登陆的舰队。

    八十艘六十吨的交通船快速的升起风帆,以快达十一节的速度飞速的朝着岸边飞掠而去。

    他们是去侦查敌人的情况。

    剩下的战舰又分出十二艘千吨战舰跟随座舰前进,周围是十二艘八百吨战舰,三十六艘六百吨战舰,四十五艘三百吨战舰,以及七十八搜一百八十吨战舰组成中军缓缓的朝着岸边靠近,同时的开始提速,速度达到了每小时六节出头的速度。

    以这样的速度大概三个半小时就能到达高知县城外海,其他的战舰分为两拨,每一拨都比中军要兵力雄厚,他们的速度更是飙升到了七节半的速度,以这样的速度不过两个小时多半就可以到达外海,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敌人舰队从港口里面飞速的驶出,也就是说如果敌人也用七八节的速度前进,双方的舰队将在一个小时以后碰头,然后在距离高知县城大约十二海里多一些的地方交战。

    海面上万里无云,放眼望去,即便不用望远镜也能看个三几十海里远,战争的y影迅速的靠近四国岛,他们刚刚给了鹿儿岛县城一记重击,敌人就来报复来了。

    而从目前来看,敌人的兵力,起码舰队的实力是他们的现有可以战斗的舰队的实力的两三倍。

    赵晖站在冯铨身边,“冯大人,看来敌人是有准备的,你看敌人的舰队出来的那么迅速,港口里面的商船和渔船也不多,现在那些商船和渔船往陆地北面的海湾里面转移,我们如果不登陆的话,可能不会伤到他们多少,顶多在远处击毁他们一些建筑物,破坏一些岸边的防御工事,如果他们聪明一点,将百姓和士兵后撤一些,以四国岛周边的海况,咱们的舰队是没有办法靠近岸边进行往他们内陆地区深入炮击的。”

    冯铨捏着拳头,眼神坚定,“即便老夫葬身于此,也要让他洪家付出沉重代价,一定要打的他一蹶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