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管带很是不平,吆喝着给传令兵,“快,让他们快点进攻,越强烈越好,都冲那么近了,还冲不上去吗?让一哨人马跟着冲,用咱们的火枪压制城墙上面,让那帮土民冲上去,用他们的刀子和弓箭解决敌人,他们用火枪简直是侮辱火枪兵。”

    随着清军的兵马加入,城墙上的枪声更加响亮了,一些精锐民兵也加入了射击,不过他们使用的可是前装单打一燧发枪。

    有的还是线膛枪,准头可好了。

    很多土司兵怒吼着朝城墙上射箭,可在已经拥有头盔防护的民兵哪里,他们的弓箭到达城墙上已经软弱无力了,根本伤不了人。

    反而被城墙上越来越密集的火枪给放倒不少人,一个个惨叫着倒在城墙前面五十米到三十米距离上惨叫。

    最后土司兵放弃了用火枪,丢掉火枪,拔出大刀,弯刀,匕首,飞速的朝着城墙冲过去,这时候城墙上一声哨子响起,突然改变了射击节奏,变成排枪射击,一排蹲下对着垛口外面放枪,放完后撤,另外一排人起身,上前两步,将枪架在垛口上对着敌人放枪,之后蹲下装填,后面再上一排,趴在垛口下面的射击孔射击。

    第一排在第三排放完以后站起来继续施放。

    看都不用看外面是否打中敌人,然后继续后撤两步装填,第二排又前进两步在垛口放枪。

    如此连续施放,土司兵的距离虽然近,可面对如此密集的火力,大部分人都倒在了冲锋的路上,一些敏捷的苗兵虽然躲闪不错,可是冲到城墙下面,抬头,敌人的突然丢下石头和火把,让他们暴露于火光之中,然后侧翼的城墙弯曲处的士兵纷纷对他们开枪,他们纷纷倒地,即便有一两个能成功躲过,也无处躲藏,被后面的石头和火把砸中。

    清兵绿营兵已经冲到一两百米距离,这时候射击孔趴着的民兵开始朝他们射击,尽管敌人也开始射击,但他们的枪支能打中多少民兵还是个未知数,也许有那么几个倒霉的被打中,很快被待命的民兵拖走,弄下城墙治疗去了。

    半个小时以后,枪声戛然而止,土司兵退回来的不足百人,苗兵退回来的不足百人,一个哨的二百来人退回来一百来人,整支部队近两千人,几乎被全歼。

    城墙下面尸体遍地,但没有多少火光,因为都是火枪射击,点燃不了什么东西,城墙前面依然是在有些暗黑的月光下隐隐约约的样子,只能听见偶尔传来的痛苦的叫声,还有一两声抽泣声,如果鼻子灵敏的话,还能闻到隐约的血腥味还有空气中迷茫的硝烟味道。

    天色越来越黑了,而敌人显然还游刃有余,这让率领这支部队的清军参将有些愤怒,马上叫喊着四面攻城,把火炮推上去。

    这点压力显然不能让敌人做出向凤凰渡口求援的抉择。

    连他都知道敌人显然认为他们能全歼自己的部队,或者击退自己这支部队,只当自己这些兵力是来骚扰他们了。

    但就在他下令加强攻击之后,马蹄声响起,在这样寂静的夜晚传出很远,远处吆喝声响起,那是设立在外围警戒的部队发出的。

    一会儿,有几名骑兵跑上山峰,跪在地上,“禀报参将大人,王爷说了,敌人从渡口出来一支三千人的部队,朝着这边来了。让你派兵拦截,同时王爷说了,让你回师渡口,准备包抄敌人后路,不要敌人从这边跑了。”

    参将很是高兴,敌人已经被引出来了,那么自己这边即便无法攻破敌人的山城,也算完成了任务,等回头大军到来再来攻城也不错。

    不过兵力已经放出去了,现在已经跃进到离敌人不过二百米的距离了,一万几千人的大军要想短时间内让他们停下来,传令兵也得跑断腿,只有等这次进攻之后再说了。

    反正那边三万大军,敌人渡口才有多少兵力,就算是一万人的兵力,据说只是敌人的民兵普通大队。

    那样的士兵,也就和刚刚被拉入队伍的壮丁差不多的战斗力,三万经过四山州同华夏军作战的士兵,还有俘虏大金国同大清国作战过的老兵组成的部队,肯定要比敌人的杂兵战斗要强。

    何况据说敌人的兵力还不足八千人,周边乡村里面放了不少人,自己这次过来歼灭了不少于两千兵力,各个镇子至少也有两千兵力,于是哪里恐怕只有四千多兵力,一下出来三千兵力,那么镇子里面就只有一千多近两千的兵力了。

    两千对三万,就算他们有三头六臂,也逃不脱覆灭的危险,即便敌人从河对岸增兵,也得半个晚上调动,然后找船过河,等过了河,那边早就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