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过什么?”

    李亚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了,憋得通红,心情很差,暴喝道。

    听到文如新他就火大,要不是自己脑子活泛一点,走的快了一点,说不定被文如新他们给暗算了,成了替死鬼。

    这一点上他不仅对华夏帝国诟病,还对文如新他们诟病,腹诽,怨念,当他是华夏军的时候对于消灭敌对势力,对于消灭那些反对华夏的人毫不犹豫,没有任何心理负担,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很合理,可当自己也被放到了对立面,成为被消除的对象的时候,他只能怨自己命苦,实际上他也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反叛或者不满,埋怨,可当文如新他们干出哪一出以后,他这种思想就转变了。

    他满脑子都是对那些人的恨,对华夏帝国的埋怨。

    可以说两个人不可能和平共处的。

    想到和平共处,李亚又想到了很多,“他们又多少人,多少武器装备,他们兵力构成?”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谁先说,前面说了,被骂了,后面再说可能会被打,他们这位首领的脾气可是最近很不好。

    “我来说吧,”撒雷从后面转出来,“我去前门找你,没想到你在正门,害的我绕了一个大圈子,我也听手下人汇报了,没有什么,让他们来好了,他们来了,我们在这里的实力又增加了,”

    “我可不想听到我们的实力是如此增加的。”李亚不悦的说道。

    撒雷和他在一起站定,“这不是我们闹义气的时候,怎么说都是我们华夏人,而且他还代表着帝国,我是无所谓了,但你们不同,你们曾经是帝人,我想你们会放下一些私人仇恨先把我们的实力壮大起来,然后再说解决个人私仇,现在我们还很弱小,还不知道法国人和英国人的态度。

    即便知道,比如他们不想和我们打,可摩擦总会有的,他们想要独占这个岛屿,我们何尝不想独占这个岛屿,如果就我们这些人,那么能生存下来就不错了,可吴克敬会源源不断的招来人手,那么这点地方可能以后连我们这些人和印第安人,以及伊利亚特小部落都养不活,所以我们必须要扩张出去。”

    李亚烦恼的摇摇头,有些忧心的说道:“我怕我们控制不住他们,人手比例方面,他们可能要比我们多,我们要是先前没有和法国人打,差不多比他们多,现在,我们三百个汉人,不一定能团结,他们有备而来,重整旗鼓,加上文如新一贯的阴险狡诈,我们的人不被他们忽悠过去,算是好了,根本无法对抗他们。”

    “可现在人家都进港了,即便我们想要驱逐出去也不可能了,”撒雷无奈的摊摊手。

    “什么,什么人没有我的命令敢放他们入港?”李亚惊叫道。

    撒雷无奈的说道:“还不是你派出去的,守卫港口的见到他们就放进来了。”说完,他低头很是沮丧的说道:“看来我们两个都忽略了对纪律的强调,这些日子很多事情,我们都忙糊涂了,如果是敌人,骗开城门,我们说不定会被堵在被窝里面,最后被敌人生擒活剥的。”

    听了撒雷的话,李亚也是又急又恼,是啊,随便什么人都可以骗开城门,骗开港口,那么他们多半年来修的坚固的城墙,多少座炮台不是没有用了吗?

    “传令下去,水寨除了我和撒雷首领,其他人要进去,一律得汇报我们,港口除了我们自己的巡逻船和船只,所有要进入港口的船只或者船队必须接受检查,汇报过我们以后才能进港,城门不得有随便不是城门里面的人出入,各司其职,其他岗位的人不能随便到另外的岗位,必须严格遵守纪律,否则枪毙。”

    重申了纪律,李亚带着撒雷到达港口迎接文如新他们。

    两艘蒸汽机船,都是近两千吨的,人手不少,李亚粗略数了一下,大概一千多人,汉人大概七八百人。

    所有人按照秩序下船,而下船以后,就被印第安人和伊利亚特人隔开了,挨个带到水寨外面的一片沙滩营地进行消毒,洗浴,更换衣服,衣服不是很好,这一年来雇佣兵团的先前的衣服是洗了又洗,洗的发白还在传,后来工匠们用树林里面的纤维植物叶子,枝干,经过暴晒,摔打,蹂躏,发泡,等过程制造了麻绳,然后用麻绳纺织出了衣服,经过染色,去毛,熨烫,制造出了属于雇佣兵团的布匹。

    比较原始了一点,可也没有办法,没有人跟他们经商,获得不了其他的衣服和布匹,内里穿着他们的旧衣服改造的内衣,外面穿着亚麻衣服,欧洲,南美洲,西方的衣服主要就是麻织物。

    一般人只能穿麻衣,后来科技发展了才发展出了棉布衣服,其他作物的衣服,但到了十九世纪主要的植物纤维还是亚麻和棉花,工业时代化纤尼龙衣服才出来,当然之前还有的织物是羊毛,等动物纤维衣服,甚至是直接使用毛皮制作的衣服,这就是为什么7世纪到十九世纪之前,俄罗斯会是皮草大国,因为很多人都要穿衣服啊,那个时候的衣服的主要原料来自动物毛皮和动物纤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