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郑雅娴性子刁蛮霸道,素来目中无人,行事嚣张,据说容貌跟郑贵妃生得相似,所以极为受宠,在老皇帝跟前也说得上几句。

    虽说有点底蕴的勋贵家小姐们瞧不上她,觉得她粗鄙不堪,不过是个一朝飞上枝头的暴发户,却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与她作对。

    就怕被她在贵妃、老皇帝跟前上眼药,反倒害了自家父兄、长辈的前程。

    就算她和离回京后,都不改以往的行事风格,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郑雅娴的嚣张行事,李幼杏前世也算是领受过好几回的,想来只要郑贵妃一日受宠,承恩侯府还在,她就有嚣张霸道的本事。

    反正直到李幼杏重生前,郑贵妃跟承恩侯府都还好好的,料来有她招摇过市的日子,还长着呢。

    “我不过是看她头上、手腕,都戴了好些漂亮的珠钗首饰,整个人都金光灿灿的,难不成压得脖子不酸,手不疼吗?”

    李幼杏的话没错,郑雅娴周身都被珠翠、金饰压得满满的,得亏她还能戴着这些东西出门招摇,也不嫌累得慌。

    虽说郑贵妃颇受皇宠,然而说到底,原也只不过是个家里卖豆腐的,因着貌美被皇帝封了妃子。

    以往不愁吃穿,但也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郑贵妃得宠,郑家人也跟着鸡犬升天,得了恩宠,还被老皇帝封了承恩侯什么的,家里也不再卖豆腐了。

    然而一朝得了富贵,也改不了郑家人眼皮子浅的陋习,得了什么金灿灿的好东西,恨不得都戴在身上炫耀。

    听了李幼杏藏不住笑意的话,秦香莲想起刚才见到的郑雅娴。

    回想她下马车时,那些极为晃眼沉重的金饰珠翠,就算走路都晃动得厉害,手腕、头上都几乎没了空隙,就连衣裳都是华丽富贵的样式。

    真是好生耀眼夺目。

    秦香莲勾着唇角,笑了笑,“嗯,倒真真是极为富贵的。”

    柔和的眉眼里、吐露的字句中,满满的都是隐藏不住的笑意。

    就在李幼杏跟秦香莲说话的空档,前头也有人见不惯郑雅娴的嚣张行事,在嘀咕着什么。

    “这三妞儿的性子都长歪了,小时候多乖巧懂事来着,我前些年还在她家买过豆腐来着!”

    “唉,虽说如今这丫头生得漂亮极了,可这性子真是让人不大好说,郑老头最疼的小孙女啊,算是长歪咯,真是可惜了!”

    “要是郑老头还在的话,料来他家大儿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荒唐,富贵了自是好的,只是人心都彻底乱了啊!”

    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头子说完话,摇着脑袋叹气,身旁的人赶紧拉住他,紧张四望后道:“嘘!你不要命了!要是被人听见了就糟了!”

    “你没见上回老王跟郑老大打招呼,嘀咕了几句他家那事,差点没被打了个半死,自此后谁敢说嘴他家的事啊,被发现的话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