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

    江婠绵躺在床上呓语,眼角滑落的那滴眼泪让陆珩心里一紧,他抬手拂去,握着江婠绵的脸颊,目光复杂沉痛,一切似乎已经很清楚了。

    高黎急急走了进来,陆珩敛去情绪。

    “怎么回事,这么急着喊我过来。”高黎问询的时间望向了床上的江婠绵,不禁拧眉。

    不待陆珩说什么,高黎径直替江婠绵把了脉。

    “怎么样?”陆珩沉声问着,看着高黎凝重的神情,心不禁提了起来。

    高黎与陆珩对视:“不太好。”

    陆珩的眉心揪在了一起。

    “她大概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旧病复发了,还有,她可能想起了什么。”高黎意有所指,他知道,陆珩其实不太愿意江婠绵想起来。

    陆珩重新坐回她身边,眼底是高黎从前见过的不安和慌乱,那次也是因为江婠绵,哭喊着再也不想见到他。

    “她现在很虚弱,若是强制阻止她的记忆,可能会适得其反。”陆珩什么都没有说,高黎却直接打消了他心底刚刚萌生的念头。

    江婠绵不自觉抓住了被角,神色不安,陆珩就急的不行,紧紧握住她的手,试图让她安心,果然,她渐渐安稳下来。

    **

    自那日陆珩受着伤,误闯入里江婠绵的厢房,江婠绵没想过还能见到他。

    那是自那晚后的一个月后,丹京城已经入了冬,江婠绵天天期盼着下雪,就能和轻风一起打雪仗了,她正在找打雪仗的最佳位置,却见陆珩立于天地间,将万物衬托的失色。

    江婠绵呆了呆,小拳拳锤了锤控制不住的心跳,朝他跑去,绯红的斗篷欢快的像只红狐。

    “陆珩,你伤好了吗?”她双眸亮晶晶的,跑到他跟前,还娇娇喘着气。

    陆珩微滞,浅浅的笑意自嘴角溢开:“好了。”

    江婠绵晕了晕,害羞地低下头。

    “怎么了?”陆珩问她。

    她低着头嗫喏:“你太高了,说话抬着脖子酸。”

    又是那样轻轻的沉吟的笑,然后他就在跟前的石凳上坐下了,微微抬头,江婠绵娇羞的模样便落进了他深邃微炙的眼里,她纯净的犹如一张宣纸,是最名贵的那种,让他愉悦。

    “你还在长个子。”他温软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