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了却了心中的一桩大事,程安安觉得无比的轻松,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轻快了一些。

    “我信佛,可不敢随意亵渎。”

    傅白嗤笑了一声“圣人曰不可信怪力乱神。”

    程安安笑“只不过是信仰罢了。”

    对于信仰,程安安是虔诚的,毕竟在曾经无数个绝望的夜,她无从寄托,只能把希望寄予信仰,如此便让自己一次次从绝望中破镜重生。

    傅白侧眸看着程安安,入了夜的医院阳台是漆黑一片的,再加上月色暗淡,只能借着附近大厦的灯光照明,程安安的脸在这灯光中半明半昧,风将她的头发吹成放肆的弧度。

    傅白在一瞬间忽然觉得,她像是被束缚在这世间的。

    ……

    程安安回到病房时程阳正在跟程时说话,也不知道是说到什么好笑的,程时捂着肚子半摊在床上笑得合不拢嘴。

    程安安推门进去看到后眉眼也染上笑意。

    “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看她来,程时立马套上拖鞋拉了个椅子放到病床边。

    “姐,坐这里,哥正跟我说他上学时候的趣事呢,我觉得太好笑了。”

    其实说起来他们虽然是亲戚,但是程安安跟程阳的交集少之又少,小的时候刘芹看不惯程时爸爸的做派,不准程阳到大家,小孩子正是跟着大人有模学样的时候,她怕学了什么不好的言语回去。

    后来爸爸去世后跟程阳家的关系变成了程青松不让来往了,虽说都在一个村住着,程阳也会私底下给他们一些东西,但是基本都未搭过话。

    后来程阳也偷偷来看过程时几次,不过大部分都是白天,程安安基本都不在医院,偶尔遇上也不过是看着对方点头微笑,再无其他。

    所以相对无言,她有些尴尬。

    不过好在程时是个自来熟的,给程安安置好位子后又拉着程阳给他说那些在学校里发生的趣事。

    说到好笑的时候程安安也会跟着笑,或者是说到程时觉得好笑而程安安没有笑意时他又会啰啰嗦嗦的摇着程安安的肩膀。

    “姐,你怎么不笑啊,我觉得好好笑哦。”

    大笑也是一件很费体力的事,当病房内的笑声安静下去,那便是程时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就连额头上都蒙了一层薄汗。

    程安安替他擦去了汗又将被子盖好这跟着程阳两个人蹑手蹑脚的出了病房。

    程安安本来想说送程阳去住的地方的,可是还未开口耳边就响起程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