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能怪你,你还差点丢了性命。”司云丹儿看了一眼老夫人,见老夫人并没有打住,她继续说道:“也不知道你和她有多大的深仇大恨,非要置你于死地,母亲,您一定要为欢儿做主。”

    “长宇,她是你带回来的,也是你的未婚妻,你说。”老夫人道。

    “母亲,长宇相信,左翼绝对不会做任何伤害别人的事,也请母亲可以明察。”

    “长宇,你这么说,莫不是说欢儿和侍女合起伙来陷害左翼不成。”

    “大夫人明鉴,欢儿没有。”欢儿病怏怏的从座椅上跪在地上。

    格勒长谨见此景有些心疼,身子抽动一下,想要去扶司云欢儿,但又碍于长场面,他又将迈出的腿收了回来。

    而这个小细节却被司云丹儿看在眼里,她假意将欢儿扶来,道:“欢儿你起来,母亲,一个我是自家妹子,一个是本家兄弟,我做嫂嫂的,偏帮哪边都不是,我只能是站在有理有据的一方,来公平评判。事实是如何,有侍女琮儿作证,其他在场的侍女、侍卫也都看见,听着了。一个会欺君那她是不要了性命,但一群人下人合起伙欺君.....我量欢儿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联合起这么多人帮她撒谎和隐瞒。做表姐的,也要为我妹子说句公道,我不能让妹妹受了伤害还要因此再受冤屈,还请母亲明察。”

    格勒长宇语塞不知如何还口,尽管他知道,眼睛见到的,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相,但现场那么多人在场都口供皆一致,左翼一人的说辞难以敌众人之口,即使他相信左翼,但老夫人、大夫人和哥哥也定不信他,会认为他一定会护着左翼,真是百口莫辩。

    格勒长宇说:“嫂嫂,母亲,这其中定有误会,我代左翼想欢儿赔不是,还望母亲,嫂嫂念左翼初入宫中,原谅她一次。”

    “又是初犯,上次殿堂上失了礼仪,丢尽了颜面,我已不追究了,还让欢儿带她学习宫中礼仪,希望她能改改她的野性,她倒好,反倒将‘师父’给推湖里了,这么顽劣,不高地厚、不知礼义廉耻的女子怎么能让进我格勒家。而且,她和那个.....谁,对,和她一起进宫的侍女,什么样的主子,就会有什么的侍女,竟然不顾及身份对欢儿无礼,不给她们点教训,她们还不长记性了。这桩婚事,我看就此作罢了。”

    长宇听到婚事取消,马上道:“母亲,婚事早已公告天下,如今取消岂不是失信了么?”

    格勒长瑾搭腔道:“长宇,婚姻大事非儿戏,你娶的人将陪伴你一生,品性德行不行何以共度?如何扶持你?如何能帮你操持家事?”

    “哥哥,你们与左翼相处的时间较短,对左翼的了解还不多,若再加些时日,你们一定能多了解一些左翼,她是个善良、有情有义的女孩。”

    老夫人道:“够了,我看再些时日,这整个格勒城不被她搞的天翻地覆才怪了。”

    老夫人开口,在座的各位都闭了口。

    格勒长宇见老夫人火气上来,便不再顶撞,他知道若不让左翼受罚,此事便难以平息,大夫人和老夫人便没得台阶下。格勒长宇心想,只能委曲求全,他只能尽量为左翼求情,以减轻她的责罚。但婚礼一事,他却不能妥协,他答应过左翼,这是他给左翼的承诺。

    正当沉默之时,桂云嬷嬷领着左翼和灵儿进来。

    “左翼,灵儿拜见老夫人,王,大夫人,二公子。”

    座上的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的严肃,这让左翼心中一阵阴凉,欢儿更是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司云欢儿一副孱弱的样子,倚在椅子背上。

    左翼看到欢儿,心里舒了口气,幸好欢儿没事。可是一转念,她想,若是欢儿好好的,那她岂不是会将灵儿幻化一事告诉老夫人了?

    若是这样,他们的身份岂不是暴露了?长老曾千叮咛万嘱咐,斯捷城外的人曾苦苦寻找传说中的斯捷城,他们从未有人见过,却痴迷于典故中传说的,并不遗余力地找寻。她们从小的时候便不被允许离开斯捷城,偶尔长老们出结界办事,也不可在城外人面前使用幻术。

    左翼转过脸,看了一眼格勒长宇,长宇一定不知道她的焦虑,他只是冲左翼微微地点了点头,左翼眉头微蹙,却并不明白他的颔之意,但从他的表情上却也可以猜出几分,形势并不客观。

    “左翼,你可知错!”大夫人右手伏在桌子上,微微地拍了下,又没太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