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昭怕老人路上着急,在电话里不敢说的太明白,只道苏蕊家出了些事情,请他们明天过来看看。

    没过一个小时,门铃就响了。

    蒋昭开门后十分惊讶道,“怎么这么快就来了?爸妈,你们怎么也一起来了?”

    苏蕊妈妈顾不得寒暄,径直问道,“蕊蕊在哪呢?”

    自从柳北渠点破阮为业的狼子野心后,蒋昭便对他十分防备,晚上绝不允许他与苏蕊共处一室。

    蒋昭妈妈道,“你这么大老远的到蕊蕊家来,给我们打电话又说出了事,我们就猜到是急事,干脆一起过来了。”

    苏蕊正躺在床上睡觉,苏蕊妈妈怕打扰到她休息没有开灯,第一个轻手轻脚的走进去,看到月色下女儿消瘦的面庞和高挺的肚子,眼泪瞬间就流出来了,轻声问蒋昭道,“这是怎么了?”他们都知道苏蕊怀孕的事,但短短两个月的时间,绝不可能发展成这样。

    蒋昭挽住苏蕊妈妈的手臂,“姨妈,咱们出去说。”

    苏蕊爸爸眼圈也红了,“对,别打扰孩子休息。”

    待到苏蕊妈妈轻轻合上卧室的门,一行人终于注意到了在卧室门口站着鼻青脸肿的阮为业。

    苏蕊爸爸走远些严肃道,“为业,你老实跟我说,蕊蕊究竟是怎么了?”都能把在外地工作的蒋昭叫回来,事情肯定不小。

    阮为业跪了下来道,“爸妈,是我对不起蕊蕊,把她害成这样。”

    苏蕊妈妈怕吓醒苏蕊,压着嗓子低吼道,“我不管你对不对得起她,我好好的女儿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见阮为业不肯说,柳北渠便把木托盘盛着的纸元宝拿了过来。

    苏蕊爸妈都是本地人,小时候谁没听老人讲过借阴债的事?一见纸元宝就什么都明白了。

    苏蕊爸爸怒道,“好啊好啊!我说你最近从哪赚出来这么多的钱,原来都是从上方山上借来的!”五猖神不会白白借财给他,定是商定了什么条件,如今看来条件一定与苏蕊有关。

    阮为业忏悔道,“我知道蕊蕊受委屈了,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一定加倍补偿她。”

    苏蕊妈妈哭道,“你在上方山上答应了什么?”

    苏蕊爸爸听完始末后,直接上去给了阮为业一脚,蒋昭急忙拦下道,“姨父、姨父,我白天的时候已经打过了。”

    阮为业道,“爸,我是干了混蛋事,但五猖神总不会害人吧,等孩子生出来,我就送她去庙里拜神还愿。”

    这都是从哪编出来的话,苏蕊妈妈小时候还听说过用活人做牲献祭的事,联想到女儿此刻的情态,险些昏了过去。

    还好蒋昭妈妈反应快,及时将人扶住安慰道,“姐,你先别着急,事情说不定还有转机。”又对蒋昭道,“昭昭,你把我们叫过来,是不是有什么办法?”

    苏蕊妈妈忽然反应过来,赶紧抓住蒋昭的手,如同抓住救命稻草道,“昭昭,你告诉姨妈,你是不是有办法救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