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要不来,以后我就不回港桥乡,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说罢,苏黎就挂了电话,把聂飞弄得莫名其妙。

    “有什么事情你去办吧,果园子里我们帮你盯着。”办公室很安静,苏黎的声音隔着老远也能听到,罗伊猜想苏黎肯定是在县城遇到了什么事情。

    “行,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我。”苏黎一直都是这么不瘟不火温文尔雅的样子,也从来不会这么气急败坏,肯定是碰到了什么事情,当下也不耽搁抬脚就往乘车点去。

    过了一阵子,罗伊就走到窗户边上凝视着聂飞跳上了一辆小客车,看着聂飞为苏黎的事情这么焦急,罗伊突然心中泛起了一股酸意。

    “我这是怎么了?”罗伊觉得脸上就更加滚烫了,心中想到。“难道自己还真的喜欢上了聂飞不成吗?”

    “罗主任,没事的话我就先下去了。”张宝林觉察出了罗伊的不同,这个时候他在这里也觉得有些尴尬,便出声问道。

    “你去吧!”罗伊连头都没回,他担心张宝林看到自己绯红的连会觉察出什么来,直到听见办公室的门关上了,罗伊才回到座位上,用嫩手搓了自己的脸几下,让自己冷静下来。

    舒景华在得到了郭平安的授意后就在次到了靠山村,以前他都很少下基层,一来只要乡里的干部一下来,多多少少都有村民过来问东问西的,二来靠山村的低保费还没发下来呢,这里的民风彪悍,舒景华可不想来招惹这些他眼中的刁民。

    但这次舒景华不想来也得来了,毕竟这关系到自己的政绩和副乡长的位置,现在朱朝洪明显就是跟聂飞和彭正盛穿一条裤子,所以舒景华便没想着再通过朱朝洪去办这件事,他知道哪些低保户的乡民具体住址,直接就找了过去。

    “吴建国!”舒景华走到一家瓦房小院便在外面喊了几声,就听见屋里面吱呀一声木门打开了。

    “哪个在喊?”一声不满的声音传来,吴建国一瘸一拐地从房里走出来,将门一打开,脸上就是一愣,这家伙还真眼熟,然后立刻就想起来了,低保费的考察还是他来的呢。

    “嘿嘿,这不是舒主任吗?你还有胆子来啊?”吴建国冷笑一声,“赶快把这两个月的低保费拿过来,信不信我马上喊人过来你今天就走不出靠山村!”

    “今天先不说低保的事情!”舒景华见吴建国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心中也有些发怵,不过还是强大了精神从包里摸出一包中华来散了一支给吴建华。“今天我来给你说一个挣钱的路子,比拿那点低保费多了去了,你要不要听?”

    “有啥发财的门路?”吴建国一听也来了精神,他这个瘸子每个月就靠种点地和低保费过日子,舒景华这么一说,自然就想知道是什么路子。

    “河边两岸那两片地本来我已经联系了一个投资商过来承包,挖山建砖厂,跟投资商都商量好了,一半的工人都招靠山村的。”舒景华便忍着恶心伸手轻推了吴建国那脏不拉几的衣服一把,两人便闪入院中。

    毕竟站在外面万一

    被朱朝洪看见了,这老家伙向聂飞通风报信怎么办,现在这件事还只能是秘密进行。

    “工资我都谈好了,最低两千,封顶三千。”舒景华继续说道,眼中闪过一道自信的神色,光是这工资就足以让这些人动心了。“而且像你这样的残疾人优先照顾!”

    “那是好事啊!我们什么时候能上班?”吴建国便立刻小声问道。“舒主任你可不能骗我,我没读多少书!”

    “我要骗你我就叫你爷爷!”舒景华见吴建国烟抽完了,又给他续上一支。“本来我都跟投资商谈好了,也跟朱朝洪说了叫他把地拿出来,结果他还要把地租给别人!”

    舒景华的算盘打得响,朱朝洪不租地给他,那就是扫了自己的面子,必须得给那老不死的一个教训,现在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让这些村民去反对朱朝洪,看他怎么去跟村民交代。

    这些村民可都是见钱眼开的土货,你朱朝洪挡了他们挣钱的路子,这些土货把你撕了都有可能!

    “而且你想想,一亩地才租五百块一年,十亩一年才一千!”舒景华继续说道。“这钱还是进了村委的账户,你们这些人一分钱都捞不到,你说朱朝洪是不是太不是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