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参会的,不光是市里的领导,还有海通市各个局机关的领导,大家伙都看向了聂飞,包括何中美和蒋天谋都有些诧异地看了过来,他们没想到这家伙居然在会议上当众说起此事来,这是想干什么?

    赵兴民的眉头则是皱了皱,心中有一种不好的念头升起来,觉得这家伙又要搞事情了,以前每次都是这样,然后就要发生一大堆事情,同时赵兴民就开始为张贺捏一把汗,他要被聂飞拿来做文章了啊!

    “最近市里又开始挂起一股歪风来,说我跟商务厅的王厅长打赌,奇了怪了,我们的官位子,什么时候是我们用来打赌的工具了?”聂飞冷笑一声吗,“而且这消息,竟然在全市多个部门开始扩散。”

    赵兴民白了这家伙一眼,心道你也知道啊?在洪涯县的时候,当初你就用你的管位子来打过赌了,这一点他是太清楚不过了,当初聂飞跟舒景华为了看谁能率先将港桥镇的高速路出口争夺下来,如果聂飞输了,就自己辞去港桥乡副乡长的位子,当时这赌注还让市里甚至是省里的某些领导都关注道了,你现在还来义正言辞地说这不是用来打赌的,好意思吗?

    不过这话赵兴民也就只有心里想想,一旦提出来的话,张卫跟何中美就要反击他了,但是他面对着何种情况的话,也不得不补救,要不然就要牵扯出张贺来了。

    “聂飞同志也太言重了嘛!”赵兴民笑呵呵地说道,“底下有些人不过就是瞎传,这种事情,没必要去斤斤计较?”

    “难道赵部长认为我是那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人?还是你想包庇你的下属?”聂飞淡然地问道。

    “聂飞同志你这是什么意思?”赵兴民眉头一挑,问道。

    “我的人去宣传部办事的时候,亲耳听到你的下属在编排我的这些消息,怎么?还不允许我说了?”聂飞就说了一句。

    何中美和蒋天谋对视一眼,心道聂飞这又是要拿出斗战胜佛的态度来了,这种事情,没凭没据的,完全就是口水仗嘛!聂飞一个小年轻可以跟你打口水仗,可是你一个五十多岁的班子领导,下面坐着这么多局机关的干部,你赵兴民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打口水仗吗?

    很明显这肯定不能嘛!要不然你这领导的威风可就要抖没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果不其然,正当下面的干部又准备看好戏的时候,赵兴民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冷哼哼地扔出来一句,便脑袋一偏,意思很明显,我懒得跟你计较。

    “聂飞同志也没必要这么大的意见嘛,或许只是下面的一些人瞎传!”何中美笑呵呵地说了一句,蒋天谋瞥了何大市长一眼,心道这简直就是在添油加醋啊!

    “何市长,这根本不是有人在瞎传!”聂飞淡然说道,“那天商务厅王厅长以及随行的几个领导,你、蒋市长、我还有招商局的张贺同志,在小会议室开了个闭门会议。”

    “虽然会议上我的确是说过,半个月之内我要处理这件事情,但是我也没提起跟王厅长打赌的事情,试问这小范围会议上的事情,是谁

    往外说的呢?外面传得言之凿凿,我们的同志,究竟还有没有一点组织观念!”聂飞淡然说道。

    “会议上的事情,也能拿出去随便瞎传吗?”聂飞又说道,“我看,市里有必要,将把会议上的议题拿出来瞎传的没有原则的同志给揪出来!好好地教育一番!”

    赵兴民心中就一阵郁闷,果不其然,聂飞这是在对张贺展开雷厉风行警告了,而且这一招搞出来,估计也够张贺喝一壶的。

    坐在下面的这些局机关干部们也不是傻子,脑子思维活泛得不行,一个小范围的会议,谁会拿出去传?难道是省厅的人吗?人家跟你海通市的人都不认识,可能乱说吗?

    何大市长和蒋副市长吗?人家吃饱了撑的?聂飞吗?他会说自己去跟省厅领导打赌的事情吗?说来说去就那剩下一个人了,高新区招商局局长张贺!

    聂飞这也是在间接地说,背后这个嚼舌根的始作俑者,就是张贺啊!

    赵兴民都不由得暗自佩服聂飞,心中又拿他跟舒景华做了个比较,别看这只是一次背后的谣言,但实际上就是一次阴谋和阳谋的较量。

    张贺让赵兴民派人到处去说聂飞打赌,无非就是想让以后宇阳集团真的无法按照高新区提的条件过来投资的时候,让聂飞在这个位子上待得颜面无光,给他添恶心,张贺也只能是在背后这么隐藏着搞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