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景华那边我也已经严重地告诫了他,让他全力配合你的工作,不要给你添麻烦。”赵兴民便说了一句。“我也希望郴阳县能够早点完成扶贫工作,摘掉这个贫困县的帽子,这样对大家都好,你说是不是?”

    赵兴民不可能去接聂飞那个话,他能怎么说?难道承认这些年自己父子俩给聂飞下绊子?这不是把聂飞往恼怒里逼吗?所以干脆就不接茬,聂飞是个聪明人,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再纠结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谈一点实实在在的干货。

    他去郴阳县工作,无非就要把贫困县的帽子摘掉,那大家力气就往一处使,至少这一点目标是明确的,赵兴民算是想明白了。

    现在跟聂飞去对干,已经不适合了,人到了一定的层次,你就拿人家没办法了,以前聂飞还只是个副乡长的时候就不能把他给搞下去,现在就更加不能了。

    而且只要把贫困县的帽子给摘掉,舒景华也是受益的,他那么年轻,只要不犯错,努力几年,哪怕升迁的速度比聂飞慢一些,但是在退休之前,弄个副厅级应该是不成问题的,这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拿着退休金过日子,多好。

    “赵部长,我也在这里说一句吧。”聂飞看了他一眼说道,赵兴民既然都心平气和地跟自己说话了,他也知道,赵兴民这是在求和,毕竟作为班子领导,不可能彻底放下身段来央求自己。

    诚如赵兴民所想,聂飞也不是那种死缠着过去恩怨不放的人,否则他也不可能跟陈槐胜成为好朋友。

    “我不想和任何人为敌,我也不希望别人与我为敌,大家一起做工作,都是为了郴阳县的百姓好,只要能这么平平顺顺地下去,我也不会发神经似的去对别人如何,这是我的底线。”聂飞便说道。

    “好好好!景华那边我也会给他念紧箍咒!”赵兴民便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