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奥妮,放弃吧,在这座高大的城墙面前,我们纵然人数再多,也无法杀进城内。这座城市两边都是大河,根本就无法攻克。”

    三天后,日耳曼的大部队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卢格杜努姆城外,但是这座城市高大而坚固的城墙却成为了所有日耳曼人的梦魇。苏维汇的大酋长甚至当场便丧失了战斗下去的勇气,情绪低落的要求雷奥妮放手,去占领掠夺其它高卢城镇。但是雷奥妮知道,这不是一座普通的高卢城市,它是罗马在高卢行省的首都,一座高卢地区的心脏城市,所有来自高卢的物资和粮食都在这里交易汇集,如果日耳曼大军占领了这里,等于摧毁了高卢的心脏,断绝了高卢各地市镇的贸易往来,而且这座城市地处罗纳河和索恩河交汇处,只要日耳曼人占领了这里,所有高卢的重要船运便只能改陆运,那样,对于罗马军团的后续粮草物资支援将是致命打击。相比于其它日耳曼族长,雷奥妮看中的不单单是城里富庶的资源和财物,还有它重要的军事地理位置。

    “不,我们必须攻克它。你在其它市镇所消耗的时间众多,仍达不到想要的效果,反而会让罗马军团得到喘息,恢复的时间和机会,等到他们恢复实力了,再招募更多的军团,那时候我们将要面对的,就不是今天这么一点罗马士兵了。而现在,只要我们集中所有力量,攻克这座城市,罗马便再也没有实力抵抗我们对高卢全境的掠夺。这座城市是罗马人在高卢的首都,你必须明白它的价值,大酋长。”

    雷奥妮在众多部落族长面前如此说到。对于苏维汇大酋长的建议,这个苏冈布里女族长毫不在意,提出了完全相反的意见。而她的建议也的确获得了在场不少部落族长的认同。日耳曼人并不是完全野蛮无脑的民族,事实上,他们比高卢人还要聪明。

    但是,即便说服了众族长,摆在日耳曼人面前的,依旧是无法解开的结,卢格杜努姆的城墙实在太高大厚实了,就连罗马人那平日里修建的营地堡垒,日耳曼人都要攻打半天,现在,如此高大的城墙,对于科技落后的日耳曼部落来说,简直就是无法逾越的天墙。

    “好吧,好吧,即便你说的是正确的,但是眼下,我们如何攻破这道城墙?你不要告诉我,要踩着我们死去族人的尸体往上爬?”

    尽管苏维汇大酋长在心里也被雷奥妮三言两语的分析说动了,但是他依旧无法认同要强行攻城的想法。最直观而简单的问题就是攻城。然而,对此,雷奥妮却也有自己的想法。

    “学习罗马的技术,建造投石器!”

    雷奥妮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说到,下一秒却遭到了全体部落族长的嘲笑。

    “建造罗马攻城武器?你告诉我,你要怎样建造?我的小族长。”

    斯坦纳,部落大酋长之子首先大笑着嘲讽问到。在他眼里,雷奥妮就是一个自夸自擂,毫不切实的女流。虽然在之前与罗马人的数次战役中表现出了出色的指挥能力,但是建造罗马攻城巨械,对于日耳曼来说,简直不可想象。

    “我们在上一场战斗中抓获了不少罗马士兵,有些还没有拿来祭奠奥丁,就让他们在成为祭祀品之前,在为我们的人民,多贡献一些吧。”

    雷奥妮说着,命令自己的手下将早已准备好的罗马战俘抓了上来。他们的手脚被捆绑着,身上的盔甲被扒个精光,一个个稚嫩的面孔下透露着无法隐藏的恐惧。是的,所谓的荣耀在死亡的威胁面前,变得一文不值,活下来的罗马士兵即便毫无颜面,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们想的第一件事,也是唯一一件事,便是活下来,求生的**是人类的本能

    “他们不会服从的,建造罗马攻城武器去进攻自己的族人,罗马人并不是这样脆弱的民族。”

    乌戈瑞姆大声咆哮了起来,这个北方蛮族部落的首领并不恶意,但是他的声音却总是如此洪亮,他与罗马人作战多次,知道,真正的罗马军团老兵是不会屈服于部落的威胁之下。但是雷奥妮俘虏的这些士兵,是罗马军团的新兵

    “那么,我们就来看看,他们到底会不会屈服。”

    雷奥妮说着,嘴角扬起了一丝狡黠的笑容。随后,她深蹲下去,露出迷人的身材,但是被俘虏的罗马士兵无意欣赏她狂野苗条的身材,因为这个日耳曼女族长的匕首正抵住他的喉咙,就像猎人在肢解他的猎物前发出的邪恶笑容。被恐怖而残忍的画面所惊怖,被威胁的罗马士兵浑身不自觉的颤抖着。

    “那么,你愿意为我们打造一架投石器吗?男孩。”

    雷奥妮一边用熟练的拉丁语与被绑的罗马士兵对话,一边轻轻的割开了他脖颈上细嫩的皮肤,一丝猩红的鲜血缓慢的渗透了出来。被吓得冒冷汗的罗马步兵来不及应答,只是慌乱的点头,求生的**支配着他的一切行动。

    “看到了吗?这就是罗马人。他们就是一群懦弱的爬虫,你只要稍加威胁,他们便会向你臣服和妥协。”

    被胁迫的罗马新兵惊恐的望着面前这个部落的女族长,而雷奥妮则站起来,微笑的对周围的日耳曼酋长如此说到。就像一个胜利者在展示着自己的战利品一般。

    “懦夫,你不配代表罗马军团,你辱没了军团的旗号,你根本不是罗马人!”

    随后,在新兵身旁的另一名第九军团老兵愤怒的斥责到。作为曾经跟随凯撒征战高卢的军团老兵,这名士兵见证了太多流血与牺牲,当看到面前的军团新兵因为一把匕首而吓得瘫软时,不由得发出愤怒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