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我冲,保持队形,为了罗马!”

    军团冲锋的号角在身后响起,马克安东尼一马当先,高举着短剑,指挥着罗马的骑兵队冲向了高卢人的骑兵大队中。

    身后数百名日耳曼骑兵驮着的弓箭手翻身跳下他们的战马,在地面上拉起了他们的弓弦,很快,第一波箭雨袭击犹如飞蝗掠过天空,洒向了高卢骑兵冲来的方向!

    “该死的,举起你们的盾牌!”

    对面急速飞来的箭雨,乌瑞尔大喊着,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数百名高卢骑兵在日耳曼人密密麻麻的箭雨袭击下倒在了血泊中,他们的战马要么中箭嘶鸣,跟着主人一起倒地阵亡,要么在惊恐中回头乱窜。还没短兵相接,高卢骑兵的士气已经被大大削减。

    “该死的,这些罗马人雇佣来了日耳曼的骑兵!”

    乌瑞尔这时才悔恨起自己不听维钦托利的劝告,但是,现在也已经来不及,对面的罗马骑兵队和日耳曼疯子骑兵队已经疯狂的冲来,他们就像不要命的野兽,尘土飞扬中,乌瑞尔不得不孤注一掷,命令所有没有中箭的高卢部落骑兵,抓紧缰绳,继续冲锋。

    很快,罗马的骑兵和高卢人的骑兵便血腥而野蛮的冲撞在一起,在骑兵互相冲撞的一刹那,数百名高卢骑兵和日耳曼骑兵被强大恐怖的冲击力撞飞,飞身倒地。长矛在恐怖的冲撞力下被折断,血肉之躯发出阵阵碎骨,折臂的声音。

    但是,恐怖的冲锋还没有就此停下,战线上,两队战马,骑兵还是沿着各自冲锋的方向,陷进敌方的阵地。战线上,不断出现战马呼啸而过,骑兵被长矛戳穿的恐怖场面,战马也因为互相冲撞而发出惨烈的嘶鸣声。那恐怖的撞击力虽然震撼人心,却也是鲜血淋漓,有些骑兵在被撞翻下马后便遭到了其他战马的踩踏,身体直接被踩成了肉酱,鲜血和变形的内脏,器官被挤了出来。洒满了这片野蛮而血腥战场。

    在两群战马互相冲撞过后,骑兵战场开始变成血淋淋的搏斗战场,这时,日耳曼骑兵开始发挥其疯子般的战术,他们跳下战马,双手握着长矛,不和马背上的高卢骑兵纠缠,而是直接冲到战马身旁,用这根两米多长的长矛捅向高卢骑兵战马的腹部,高卢骑兵的战马被尖锐的长矛捅穿了腹部,痛苦的嘶鸣,前蹄高高扬起,将马背上的高卢骑手摔下战马。

    摔下战马的高卢骑兵不是残废也是重伤,这时,日耳曼骑兵才勇猛的冲上来,用匕首,木棍,甚至石块击杀落马倒地的高卢骑手。

    原始而野蛮的战法,却十分有效,这便是日耳曼人的骑兵,后世这些野蛮人的骑兵,甚至踏开了罗马人最引起为豪的步兵方阵,虽然这时候,军团方阵对这些蛮族骑兵还是具有一定的威慑力。

    ……

    “军团,进攻!”

    正面战场,拉比埃努斯接到了安东尼从侧翼发出的信号,便直接命令第一列的军团方阵开始前进。

    雄浑的号角响起,所有军团步兵便知道,反攻的时候到了。第一排所有的精锐军团步兵开始在各自百夫长的号令下,朝敌人反推了过去。

    在盾牌与盾牌的缝隙间,试图挤进来的高卢士兵全部被锋利的罗马短剑刺成了肉屑。血水溅涌着,在老兵们的阵线上,军团方阵在百夫长们统一的口哨中拼命的挤压对方的阵线。

    所有的军团步兵紧握手中的大盾,齐声大喊着,声音集合成音浪,一阵接着一浪,盾墙一点一点的前进着。第一排所有的军团步兵用盾牌格挡着野蛮人的乱劈乱砍,然后,短剑迅速的从盾牌间的缝隙里刺出,毫无留情,这些短剑抽*刺的速度十分快,一剑接着一剑,每一剑,都伴随着高卢士兵痛苦的惨叫。军团的战线一点点的推进,血水很快染红了士兵们脚下的土地,我们踩着敌人的尸体和鲜血前进,真正的如凯撒所言,罗马军团此刻就是如此推进。

    阿庇斯握紧大盾,和士兵们战斗在最前线,短剑从盾牌后一次次的刺出,刺进敌人的眼睛,刺进敌人的脸部,刺进敌人的喉咙,战役如此血腥,阿庇斯甚至没有时间去思索下一步要做什么,刺杀的动作已经成为条件反射,看着敌人的鲜血在自己面前飙射,这种场面已经麻木。

    “为了罗马!”

    拉比埃努斯大喊了起来,在他身边,数十名精锐老兵集体用盾牌撞击野蛮人的战线,许多高卢士兵甚至来不及进攻便被那起伏不定的盾墙撞到,然后,拉比埃努斯没有给这些高卢人重新站起来的机会,军团步兵便迅速推进着,后排的士兵反握着短剑,迅速残忍的收割着那些被撞到在地,来不及起身逃跑的高卢人。

    高卢人的鲜血在罗马士兵面前纷纷溅涌开来,战场更像是屠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