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贤和王留二人结为生死兄弟,使王留内心十分温暖。王留未曾想到,赵贤贵为公子,又是名教少主,却不曾因地位差异而轻视自己,也未因潜在的江湖危险而疏离自己,着实义气。

    自出谷以来,水家“兄弟”、素衣、还有赵贤,都给王留冰冷而孤独的内心带来些许慰藉。

    王留此时又记起了那个爱哭的“水方”,他人生的第一个朋友,只是不知,他是否还记得自己,以后还能否再见。夜深人静时,王留层多次想起他,每次都会不觉摇头傻笑,总能感觉些许温馨。

    赵贤见王留发呆,笑道:“贤弟,何故发呆?”

    王留一怔道:“我忽然记起了一位故友,分了神!”

    赵贤疑道:“贤弟还有故友?是何人物,以后可得介绍给为兄认识一番!”

    王留道:“理当如此!”

    赵贤正色道:“贤弟的身份多半已经暴露,继续呆在这里恐有不妥!”

    王留道:“愚弟正有此顾虑,除了离开醉春楼,还未想到其它良策。”

    赵贤道:“贤弟有何打算?”

    王留道:“我欲往蝠瞑宫,只是现下还未知其所在!”“看来还要多费些周折!”

    赵贤道:“传闻蝠瞑宫在太行山中,如今正值寒冬,大雪封山,不宜前往,应待春雪消融后方可上山。”

    王留昨日才初次见雪,并不知大雪封山是何情景,毫无敬畏之心,问道:“大雪封山有何不妥,还能埋葬了蝠瞑宫不成?”

    赵贤闻言叹道:“贤弟自小在南疆长大,自然不知风雪的厉害!”“隆冬季节,冰雪不融,道路积雪结冰,山路崎岖难行,徒增危险!”

    王留道:“既如此,我更要知晓蝠瞑宫的确切方位!”

    赵贤道:“不如贤弟随我去侯府,一来,可问询家父有关蝠瞑宫之事;二来,可避居府内,待来年春后再行入山,如何?”

    王留道:“愚弟恐将危险带入候府,到时难免会累及兄长家人。”

    赵贤笑道:“贤弟大可放心,名教势大,江湖人不敢轻易招惹!”“即使有江湖人前来,名教自可应付!”

    王留道:“蝠瞑宫仇家甚多,若愚弟身份泄露,敌人定然不少,名教若维护于我,定会受到损失,王某虽非君子,但也并非小人,怎能无辜连累他人?”

    赵贤生气道:“贤弟此话大错特错,你我二人既已结拜兄弟,弟有难,为兄者岂能袖手旁观?”“我既为名教少主,那贤弟便是名教的亲属,贤弟的事当然与名教有关!”

    王留依然不为所动,谢绝道:“兄长的好意王留会铭记于心,但避居侯府之事莫要再提了!”

    赵贤气急,拍桌子喊道:“长兄若父,你既为弟,当听为兄之言,否则便是忤逆兄长!”

    素衣恰好推门进来,见到赵贤怒斥王留,不知何故,插嘴道:“方才你二人还称兄道弟,不亦乐乎,怎么这么快就吵了起来,究竟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