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骞看着陈可被扶进了家门,转身回了家,陈耀华居然又在喝酒,还是白酒,并且没有任何的下酒菜,一看就是想把自己灌醉的样子,不过他已经喝得不少了,看到陈子骞过来,猛的抓起桌上的酒瓶砸了过去。

    “我算是白养了你这样的儿子,对付起你月叔来倒是下手狠啊!”哐当砰,陈子骞闪了一下,酒瓶就落在了门外的墙上然后掉到地上碎了。

    “爸,不管你信不信,我什么都没做!”陈子骞一脸平静的说着,没有继续辩解。“你喝多了,先去休息吧,事情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我觉得你应该去看一下月叔,他也许有他的理由!”拿了扫帚和撮箕到了屋外把刚才的玻璃小心的收集好,用纸包起,然后在纸上写着内有“碎玻璃,请小心。”

    “我买了明天晚上去京都的火车票”说完看了看陈耀华,但是后者闭着眼睛,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好像是喝醉睡着了的样子,陈子骞沉默了一会,然后就开始收拾起屋子,很认真很仔细,仿佛不放过一粒灰尘,但是除了偶尔的碰撞和搬动的声音,屋子里非常的安静。

    第二天早上陈子骞起床,做好早餐,一个简单的荷包蛋面条,敲开爸爸的房门,里面空无一人,但是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个信封,他走过去拿了起来。

    “走了就真的不要回来了,你不属于这里,既然你都放下了,就什么都不要管,这里面有两万块钱,卡的密码是你的生日,知道你并不缺钱,但是这是我这个做了你十八年父亲的一点心意。”信封里简单的几句话,还有一张银行卡,但是陈子骞只拿走了那张纸,因为他真的不是太缺钱,他这些年做事挣的钱够花,还会经常子陈耀华兜里装些钱,虽然每次不多,因为他经常喝得醉熏熏的,这样大概他也不清楚是自己的还是怎样。

    不过没有了他,家里出租房子的钱也是够爸爸一个人生活的,所以他也没有再多留些什么,安静的吃过饭,就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其实他自己的东西也很简单,挑了几件稍微看上去好一些的衣服,翻过几本书,东看看西看看然后拿了张他们一家的全家福就关上门离开了。

    “瑶瑶,还有这些看着也不错!”声音很温柔很熟悉,是江逸臣,他带着孟瑶在一家很大的玉器店里逛着,孟瑶从小就对玉器很感兴趣,已经有了不少的收藏,但是她收藏的东西不一定是名师大作,质地极好,但是无一不是设计巧妙,工艺精湛的艺术品。因为和陈可闹到这个地步,平时各种理由已经不太能应付家里,所幸外婆打了个电话问她暑假什么时候去京都看她,所以非常迅速的,孟瑶就到了京都。

    江逸臣的公司因为之前几个月的努力,接下来就没有那么忙碌了,这会正好有时间,简直都是想一天24小时随身陪护在孟瑶身边,所以投其所好的带她经常逛玉器店,毕竟天气太热,京都的各大景点人又多,孟瑶从小到大也不知道逛过多少回了。

    “子骞,你站在这里做什么?”孟瑶和江逸臣正在柜台上看着一块荷花造型的玉雕,荷花半开未开,旁边又有一支微蜷的荷叶,最妙的就是它的底部有一只仰头的青蛙,前臂伸张,雕刻的活灵活现的,玉器店里的女店员看到来了懂欣赏的,正要找人介绍,就朝店铺唯一的后门走过去。

    “哦,我刚上个洗手间!”竟然被发现了,那就出来吧,这时孟瑶抬头朝这边望过去,刚刚听到子骞的时候虽然心咯噔了一下,但是陈子骞的声音她听过几回,是他没错,况且这会人已经出现在她的面前,看到孟瑶吃惊的样子,江逸臣也朝陈子骞看过去,脸色稍微有一瞬的变化,单随即还是刚才温柔的微笑。

    “你们认识?”这话明显是问孟瑶。

    “哦,我们学校的,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保送京都大学的学神学长!”孟瑶从震惊中醒来,解释着。

    “溪市真是个好地方,这人都是长得好,还聪明!”江逸臣笑着说,一边看着有些紧张的孟瑶。

    “这位先生说笑了,如果溪市真的那么好,我们就不会以到京都大学读书为荣了。两位喜欢什么样类型的玉雕,我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下!”陈子骞很平静的说着。

    “你还是个刚高中毕业的学生”不知道怎么了江逸臣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这会孟瑶拽着他的衣袖,

    “是,只是爱好,做的多了,有点心得,就像两位眼前的这座,创意来与诗中小荷才露尖尖角,但是材料有限,并且无数人已经创造了,所以我在底部雕了只陶醉其中的青蛙,让人看到这副作品就仿佛能嗅到荷花的清香!”详尽的介绍了面前的这座玉雕,孟瑶听得连连点头,心里更佩服,原来搞艺术创作他也那么在行啊。

    “不错,不错,确实有那么个意思!包起来吧!瑶瑶看看还有什么喜欢的!”江逸臣点头称是,笑笑的望着孟瑶。

    “今天得了这个就可以了,其他的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自然她自己也不知道看到好看的玉雕荷花还有蜻蜓一般她是走不动路了,而有了这两样,其他的真的就没有太多的意思了!江逸臣大概也清楚她这个特性,并没有说太多。

    “谢谢表哥,我们回家吧!”精心用盒子装好的玉雕送过来,江逸臣给了孟瑶,孟瑶开心的说着,将盒子抱在怀里,江逸臣之前是看过孟瑶拿到其他玉雕兴奋的样子,不知道怎么今天就觉得有些不舒服,点点头,孟瑶和陈子骞道了声再见两人句出了门。

    车开出去很远,一直兴奋中的孟瑶猛然发觉居然有很久没有听到身旁的江逸臣说话了,此刻偷偷的看他,薄薄的嘴紧闭着,表情认真的看着前方,握着方向盘的手没有之前那么轻快,他好像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