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梦寐以求的、健康的身体,可以跑跳蹦跃,可以不必压抑情绪。

    什么都能做。

    云横波看着床幔,想尝试着放肆笑一笑。

    以往的十七年,她连笑都是抿唇不露齿,乍一放纵笑出来,一时不太适应,显得整个脸僵硬又古怪。

    而且她还不是普通的笑,像是朗诵诗一样,字正腔圆地说:“哈!哈!哈!哈!”

    系统:“?”

    系统被她笑出一身鸡皮疙瘩。

    屋檐上的画堂春看到这个“邪恶”的笑容,咬牙切齿用灵力在纸上写下“观察日志”。

    【夜半三更,孤身一人在床上阴森冷笑,肯定是窃喜自己成功接近尊上,狼子野心显露无疑!】

    云横波放肆笑完后,又尝试着悲伤哭一哭。

    但她现在因为新身体高兴得不行,哪里哭得出来,只要再次朗诵诗歌。

    “呜!呜!呜!呜!”

    画堂春一边嫉妒一边下笔如飞。

    【三更半夜,鬼哭狼嚎,不安好心!】

    云横波像是得了个新玩具,疯狂测试这玩具的各种性能,又接连尝试了愤怒、恐惧、羞耻等等情绪。

    画堂春本来还咬牙切齿地在纸上写“观察日志”,但越写她的手就越抖,看向云横波的眼神也全是惊悚震惊。

    三更天,魔族的魔宫中,灯罩中的夜照萤已经死了一批,微绿的光照得整个寝殿好像森罗地狱。

    而一个长相美艳的女人在床上滚来滚去,胡言乱语,一会哭一会笑,一会怒一会羞,面容僵硬,像是被一群孤魂野鬼接连附身。

    这场景……实在太过恐怖。

    画堂春美艳的脸上一片苍白,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这个女人……

    是真的疯了吗?

    云横波痛痛快快地发泄一回,满脸泪痕,精神又满足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