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华梅等三个大人离开了屋子,并贴心的帮大白把屋门给带上。

    站在院子里,三人分工,杨华梅:“我去烧早饭。”

    王栓子:“我帮你塞柴火。”

    王洪全:“我去杀鸡。”

    烟囱里炊烟袅袅,院子里鸡飞狗跳,杨华梅忙着揉面的当口还不忘探出身往大白这屋方向瞅一眼。

    洞开的窗口里面,大白一本正经的坐在桌边两手捧着一本账簿

    杨华梅满意的缩回了脑袋,揉面的手越发有劲了。

    晌午饭桌上,出现了一大碗红烧鸡,两只鸡腿照着大白的交待没有剁开。

    大白一把就撕下一只,狼吞虎噎的咀嚼起来,吃得摇头摆尾,满嘴流油。

    王栓子去了学堂做事,王洪全刚才外面干活回来,热得满头大汗,一时半会吃不下饭。

    于是坐在一旁喝一口茶,吧嗒两口旱烟,看着大孙子这狼吞虎噎的吃相笑眯了眼。

    “慢着点儿吃,没人跟你抢,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杨华梅嘴里笑骂着,端了一碗鸡汤摆到桌上。

    大白看了眼面前的一碗红烧鸡,又看了眼那碗鸡汤,把手里啃了一半的鸡腿往桌上一摔。

    “不吃了不吃了!”

    “你又咋啦?”杨华梅问。

    大白:“你不是说只要我看账簿,就专门给我杀只鸡嘛!”

    杨华梅点头,指着那碗红烧鸡:“这不是给你杀了吗?鸡腿都没剁开。”

    大白指着那碗鸡汤,发现自己被欺骗后满脸愤怒:“那这又是啥?你骗我你骗我,我不吃了,也不看账簿了!”

    杨华梅跟王洪全对视了下,翁媳两个这下都明白了。

    杨华梅的脸色很不好看,王洪全也是尴尬的笑了笑。

    “你这孩子咋这么护食?杀了一只鸡,鸡肉和鸡腿子全都红烧给你一个人吃,鸡头鸡脖子鸡翅膀还有鸡内脏我就炖点汤给你爷和你爹打打牙祭,这都不行吗?”

    大白耷拉着眼皮坐在那里,嘴巴嘟着,看这样子,还是没认识到自己的行为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