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丫丫暗自总结了一下,解殊的家宴,基本都是鸿门宴!

    “稚恩啊,祝小姐可不是什么妖精,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刚才也感受到了,她的灵力,可是比你充沛许多,如果不是没有法器傍身,估计你在她身上很难占到便宜。”

    张稚恩撇撇嘴没吭声,他心里明白,天罡纯阳的灵气,妖精是绝对修习不来的。而且姑母说的没错,祝丫丫确实比自己厉害的多,上次如果她真的动手,恐怕自己很难占上风。

    解夫人见张稚恩一脸的桀骜不驯,完全没有向祝丫丫道歉的意思,也没有强迫他,转头去问候解殊:“殊儿今天倒是得空,还想着回祖宅看看母亲和你表弟。”

    “那自然然,我也好久没见稚恩了。不知他这次来,准备住几天呢?”拿起下人给他递上的温热棉巾,他头也没抬,一根一根将自己修长的手指擦得仔细。

    “表哥,我准备留在Z市上大学,暂时不走了。”

    “呵呵……我记得上次谁说自己自小饱读圣贤诗书,熟背经子史集,连八千多卷道藏都已经读下大半来,对凡尘俗世那些大学中的一纸文凭不屑一顾的?”

    张稚恩面上一晒,嘟着嘴没好接话。

    又是解夫人帮他圆回来:“稚恩也是时候出山见见世面了,文凭不文凭的无所谓,留在城里住几年,也好多陪陪姑母。”

    “呵……”解殊不置可否的抿唇一笑。

    说话间,几个下人从门厅外鱼贯而入,将托盘中的珍馐佳肴按冷热主次顺序摆上桌面。

    不冷不热举杯敬酒一巡,解夫人开始闲话家常的问话了:“祝小姐今年芳龄几许了?”

    “今年十八岁。”祝丫丫正在捯眼前的八宝鸭松,闻言停手回答。

    “十八岁,和稚恩同年,真是有缘啊。祝小姐年纪轻轻就有这么好的功夫和灵力,不知是师承谁家呢?”

    这次她没有停筷,而是将鸭松直接塞入口中,含糊不清的说道:“闲仙野道,不足一提,跟正一道张家肯定不能比。”

    “算你有自知之明。”张稚恩无不嘚瑟的随口插话,被解夫人一道眼峰给看的缩了缩脖子。

    轻笑一声,她继续问祝丫丫:“祝小姐何必过于自谦,上次酒会你身上的那件法器,可不是一般的闲仙野道所能拥有的。”

    如此□□的试探,让祝丫丫猛往嘴里送了几口菜,然后她眨巴着眼睛去看解殊。

    解总差点没忍住,就见他好整以暇的微微一笑,看着解夫人悠悠道:“母亲,法器再厉害,也都是认主的,比如张稚恩的五铢剑,或是张家任何人的任何法器。”

    温和的语气,话锋却凌厉。

    解夫人微笑的看着自家儿子,稍稍眯眼,将身体靠向宽大的黄花梨皇宫椅椅背。

    气氛略显微妙,空气安静的就剩祝丫丫‘咔嚓咔嚓’咀嚼的声音。

    此后不管解夫人问祝丫丫什么,她都拿眼睛去瞟解殊,他自然会将自家母亲的问话都接过来,要么就顾左右而言他,要么就瞎编一气,反正祝丫丫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