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自己一辈子的转折点和求之不得的运气。

    她没有死皮赖脸的留在这,而是恰当好处的展现出自己娴静听话的性子。她明知道自己的身份,做不成什么豪门官眷,若是能留在世子爷身边伺候那也是极好的。

    这不是一个人的悲哀,是一个时代的悲哀。顾念悄悄从车窗上看向杜若清离开的身影,心里暗暗感叹道。

    作为女人,是最能看清楚女人的行为彰显着自己什么内心的了。

    顾念看着杜若清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末了她叹息,“时代的错误总是需要一些倒霉者来买单。”

    秋桐已经习惯了顾念时不时的胡言乱语,她耸耸肩,没有说话。

    车夫驾着马车小心翼翼的绕过面色冰冷的余择言,顾念倒也实在,掀开床帘跟余择言挥挥手,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顾念忍着笑,看着余择言吃瘪的样子感觉到莫名其妙的爽。

    过了这么长时间,她已经完全没有中毒的感受了。她惊诧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胸腔内有东西在发烫,好像是在暗自消化了毒素。

    顾念没有说出自己心里的猜疑,虽然权寅三番五次的向自己示好,但是自己对于权寅还是不够信任。

    她摸了摸自己异常温热的胸口,摄魂珠真的会附在自己身上吗?

    此时的巷子中只剩下余择言和权寅两个人了。

    马车渐行渐远,马蹄声和车轮声渐渐趋向虚无,巷子里只剩下了阵阵秋风中的呼吸声。

    余择言的目光深不可测的看向权寅:“若是陛下知道了你将摄魂珠弄丢,你觉得你还能活着吗?”

    权寅嘿嘿一笑,他挠挠头:“谁跟你说摄魂珠丢了的?”

    他的表情看不出一丝的异样,倒显得像是余择言多想了。

    没丢?余择言背着手不停揉搓着手上的玉扳指,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权寅。

    若是没丢,那么杜若清在撒谎,杜若清难道是权寅的人?

    不对,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沈焕查过。

    那摄魂珠难道在顾念那里?他之前瞧着权寅和顾念像是关系不错,又听闻两人有着竹马之交,但权寅会将摄魂珠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由顾念这个草包保管吗?

    权寅像是也不想与余择言多废话,他无趣的看向余择言说道:“世子殿下,小人也先行一步了。”

    他腾空起身,侧身疾步行在墙上,走的飞快,像是一阵风般席卷而来。那脚步也悄无声息,只听见衣袖交错发出的细碎声响。

    余择言看了一眼行在高墙上的权寅,内心中没有任何波澜,脸上毫无表情的说道:“你今天是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