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秋的夜,轻寒料峭。新月清丽,淡净月华从繁茂花枝透过,轻柔拉开了初降的夜幕。

    已经起更了。

    陈璟要回李家,蔡书闲不让他走。

    “你跟我说说话。你这个人,会说好话。”蔡书闲道。

    陈璟说的话,总是积极的,而且有理有据,能安慰到蔡书闲。否则,她一个人要急得发疯。

    蔡二哥出去找人了。

    陈璟和蔡书闲坐在书房里,沉默不语,两人各有心思。

    轩窗帘外,弯月新上枝头,流水般的月色倾洒,夜风透凉。

    “你说,他们会杀了八哥吗?”。安静的书房里,蔡书闲倏然问。这话,一直在她的心头,似丝线紧紧缠绕着她的心,快要勒出血痕,勒得她透不过来气。

    “不会。”陈璟捡好听的说。

    任何时候,都不要把悲观的情绪传给女人。

    因为,女人会放大悲观,变得郁郁。

    “为什么?”蔡书闲追问。

    陈璟道:“杀人是触犯律法的。账房、小厮,那都是家奴,杀了他们转移注意力,让找八哥的人紧张,急急忙忙奔到山里,他们好隐藏八哥的踪迹。但是动了八哥,蔡家能轻饶他们吗?”。

    “绝不!”蔡书闲眼眸凛冽,冷冷道。

    她说得有点咬牙切齿。

    陈璟点点头:“所以说,人是不能轻易杀的。况且,假如要杀八哥。何必费力绑走他?绑走活人,可比杀人难多了”

    蔡书闲眼睛微亮,转头看了眼陈璟。

    这话。她觉得有理,听了进去。

    “你这小子,最会说话了!”蔡书闲道。

    陈璟也懒得计较,随她把自己称为小子。

    “那你再说说,是什么人绑走了八哥?”蔡书闲又问。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