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足足半月有余两人才到达肃介峰的山脚,肃介峰的山脚一片狼藉,原本茂密的森林被夷为平地,方圆十里寸草不生,大地发出阵阵腐烂的恶臭。

    山脚之下黑云满天,狂风肆虐,大有一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景象,山脚原本清澈见底的河流变成了黑色的死水发出阵阵恶臭。

    暮云卿看向伏乐洲,伏乐洲便明白暮云卿想问什么。

    伏乐洲说道“我离开前还不是这副模样”。

    暮云卿听及此便直到大事不好,伏乐洲离开前肃介峰的山脚还不是这副模样,也就证明了这样的情况并不是当初伏乐清率领阴尸攻打肃介峰所造成的,这样的状况是近段时间所致。

    另暮云卿想不通的是伏乐清已死,天巢便没有能制造阴尸之人,再加上天巢之人实力最高为九阶幻宗巅峰,而肃介峰内同样有身为九阶幻宗的大长老萧恒坐镇,若是打起来理应不会有造成这么大程度的伤害。

    暮云卿心中的疑问越多便越不能轻举妄动,冲动解决不了问题,还可能将自己置于死地。

    两人不动声色的悄悄潜入,越往肃介峰的内部走里面越是混乱,满地的刀剑武器,血迹遍布各处,房屋脏乱不堪,甚至有的房屋连墙都破了不小的大洞。

    断壁残垣,破乱不堪,每隔一段距离便能看见倒在地上的族人尸首,周遭肃杀的气氛压的暮云卿和伏乐洲快要喘不过气来。

    暮云卿带着伏乐洲轻车熟路的往内院的方向走去,刚入内院不久便听到了激烈的打斗声,而不远处倒着一名身着水绿色纱裙的年轻女子。

    只见一眉若远山,眼似繁星的俊俏少年持着剑与一中年男子相斗,中年男子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但出手的招式却让暮云卿感觉极其的熟悉。

    暮云卿和伏乐洲隐于树梢之上观察情况,只见少年气息突然暴涨,手中长剑凝聚起一道白光,剑气涌动以破空之势向中年男子刺去,但令人意外的是如此伶俐的剑气明明可以一招划破中年男子的喉咙,那少年却在即将划破中年男子的喉咙时剑锋一转向男子的肩甲处刺去。

    伏乐洲不屑道“心慈手软如何能成大事”。

    暮云卿也微微皱眉,确实如伏乐洲所说,若是剑锋不转男子此刻早已身死又如何会造成现在这么被动的局面。

    果不其然,少年手下留情可不代表那中年男子也会手下留情,男子招招狠辣的攻向少年的命门,就在男子一记重拳要打到少年头上时原本倒在地上的女子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少年,将少年一把推开,只是她自己却被那重拳洞穿了肩甲。

    女子重重的扑在地上,伤口处鲜血直流染红了周围的土地,女子口吐鲜血气息奄奄的模样刺痛了暮云卿那颗冰冷的心。

    何等讽刺,一如当年相似的情况再一次在暮云卿的面前发生,暮云卿的气息逐渐变的阴郁,但她依旧没有出手,在没摸清情况时出手只能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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