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自然做不了主,便微笑着先应下,然后把电话打给了宋忱,简单的说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知道了,让他稍等,我去问问江总。”宋忱说完挂了电话,走向了江致的办公室。

    听到“表哥”这两个字的时候,江致的表情显然难看了许多。

    宋忱察觉到了不对劲,对于江家那些内幕,他虽然不算完全了解,但是跟在了江致身边这么久自然也是有所耳闻。

    于是他问道:“江总,需要帮您将他打发走吗?”

    江致摇了摇头,声音平静至极,听不出悲喜与恼怒,“让他进来。”

    宋忱有些担忧的又看了江致一眼,但也只能点头照做。

    很快,许连新便来了。

    一进办公室,他便摘下了自己的鸭舌帽,笑的肆意看着江致,直接拉开了椅子坐下,故作亲切道:“我的好表弟,真是好久不见啊。”

    这般虚情假意,虚伪停留在表面。

    江致看着他,眼底自然也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排斥,“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做什么?江家可是我爸的啊,我来看看都不可以了吗?”

    许连新回答着,他脸上明明是带着笑,可是眼底的神情却又带着说不尽的阴险与恶毒。

    “舅舅的遗嘱还在律师手上,如果你有异议可以去联系他。”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律师也收了你不少钱吧,他怎么可能会帮我呢?”

    “都是白纸黑字的东西,谁也做不了假。”江致不想和他胡搅蛮缠浪费时间,又低头处理起自己的工作来。

    许连新的声音却带着更加疯狂的恨意,咬牙切齿的说:“是啊,白纸黑字。那还不是因为你和你那个疯子妈,在我父亲面前一贯装可怜吗?也就他那么蠢才会被你骗了,连我这个亲儿子都不要还把家产给你!”

    “说够了吗?”江致厌烦的合上了手中的文件,也没了耐性再和许连新耗下去,“如果还是和以前一样要钱的话,直接给个数吧。”

    而这一次许连新显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打发走,“我为什么要问你要钱,整个江家本来就是我的!应该是我施舍你才对!你雀占鸠巢这么多年,享受着不属于你的荣华富贵,难道就没有一丝羞耻心与愧疚吗?我看你和你那个疯子妈一样,骨子里留着的都是不要脸的血液!”

    江致合上了文件,紧握着手中的笔,“江家的族规你已经忘的干干净净了吗?如果不是你自己吸白粉,舅舅怎么也不会对你这么失望,而江家本来也确实轮不到我继承。”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现在你得到了一切,当然想怎么说都可以了。”

    江致的目光落在许连新身上,自然知道和这种人是没有办法讲道理的。

    他细细打量着,然后若有所思道:“其实你看起来才像是我妈的儿子,因为你们俩,才都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