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暖风习习,春意阑珊。

    这会儿,天边重重叠叠的云朵,像是被一池春水映出了斑驳的柠檬绿、柠檬黄,那云朵披着一身青柠色的霞衣,与这暮春做着最长情的告白。大概一年四季的轮回交替,都是在追忆流逝的岁月和一去不复返的年华。

    就在今天早上六点半钟,我发给钟于兰大姐信息说,昨个晚上我在闹肚子没顾得上接听电话,她回了一个戴墨镜吸烟的图案,似乎不相信我说的话,更有言外之意,走着瞧!

    时间兜兜转转,穿棱更叠。亘古不变的唯有风花雪月,然而,人的揽物情怀却各有不同。恰如一句:"云在青天水在瓶。"自是道出,人与人之间的思虑,各有高低不同吧!

    这一时,大丽发来语音说,兰老板站在店里飙足了劲儿的发着疯,而她跟晏姐飙足了劲儿忙得要发疯!

    这会儿,沙尘宝打来了电话,说马凤今早上去店里取回昨天落下的东西,知道了我辞职的消息非常的吃惊。似乎感觉到,我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做事之时,他在电话里说:"以后常联系,家里有个大事小情,需要兄弟的时候,喊一声,兄弟保证随叫随到!

    消息就好似长了腿一般,在不大的圈子里乱跑。忙碌在贺龄玲工厂里的老丫,要我抽空去厂里看她跟小微,管吃管喝管饱。我笑她纵算走到天涯海角,也是吃货一枚。

    贺龄玲打来电话说,小微整天呼她:"小玲阿,别闲着,出去买菜阿?菜放怀里,冻了可不行阿?"

    贺龄玲跟我说,那会儿,外面正下着大雪,自她有了这位大嫂,整个人彻底不着闲了!

    曾经的中总老中头儿打来电话,说余年年告诉他,我有可能明天就去她家店里打工,问我这是真事吗?

    我笑了笑,镜子里嘴角干裂出来的口子渗出了一丝血迹,我连忙撕下一块纸巾擦拭着说:“你若是不信她,又怎会来问我?明天,你便知道了。”

    挂断电话,我想,这么多年的相处,我也算是了解半个余年年吧!

    我猜,这会儿,她一定非常的高兴,因为她看到有人不高兴了,而高兴。

    此时,她不会给我打来电话,至于我最终有没有去她的店里打工,那都是次要的。就像大婶儿一阵怒吼过后,一通电话喊回来直冒冷汗的小老板诉说着委屈一样,干打雷就行,用不着下雨。

    这时,洗衣机传过来一声长音儿,我连忙掏出来洗好的衣物挂在晾衣架上,又把被罩跟床单塞到里边。

    九点多钟的时候出门,眼见铁栅栏边上一排卵形的翠绿叶片,舒展着藤蔓慢慢地向上攀爬,那是蓝紫色的野牵牛在最美的季节里翩翩翩起舞。

    阳光从头顶洒落,我戴了一顶遮阳帽,混进熙熙攘攘的人流。

    小市场内,三五成群的大叔跟大妈,一会儿,聚集在卖水果的摊前品头论足,一会儿,又扎堆的跟卖菜的贩子讲着价,争争讲讲之间,异常的热闹。我傻傻的跟在她们一波人身后,看了半天的热闹。看似这种市井小人物的生活,平凡得不能在平凡,却道出生活的真谛。

    此一时,沿着小市场的陡坡一直向下走,横穿过两条街再沿着陡坡上行,右侧芝麻白色的大理石外墙面的高层建筑,便是猪仔住的医院。

    庄严肃穆的医院大门前的人流跟车流看着好像比小市场还热闹,但这种热闹却凝聚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会儿,阳光照射在医院里狭长走廊的米色大理石地面上,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让人感觉到麻木。

    视线穿过房病门上的一小块玻璃窗,看到了猪仔正躺在病床上,从棚顶吊下的点滴架上挂着两只点滴瓶,推着药品车的护士,此时,站在旁边一一核对着邻床的药品。

    四点来钟的时候,我手里提落着从小市场上买回来的青菜跟鸡蛋还有一些草莓,走进小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