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月的时间,店里的生意还算是不错。人手不够用,这会儿,我跟店里新招来的四位员工一块坐在桌子前面,倾听着兰老板悠扬的早会讲话。

    今个儿,她新烫了头发,那原本很短又很倔强的短头发一夜之间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撮又一撮小不点儿又很密集的卷发,酷似黑人天生的发型。我想,烫头发的师傅一定是很敬业啊,这得是有多么地卖力气干活,才弄出来这等臻于完美的发型。

    哦,她身上裹了一件百花齐放、姹紫嫣红的绒衣,上面镶满了无数颗闪着光的珠子跟彩色的亮片,一排排,一串串。这是她喜欢的外衣类型,至少有好几件,每次新买来的衣服都是换汤不换药,风格式样雷同。颜色通通地花不琉秋地,可能是她自己认为这样的衣服穿着起来更显女人味吧!

    我总是感觉,她穿衣的风格似乎总是在有意无意的模仿着蓝、绿孔雀一般。那些衣服上数也数不清的五颜六色的亮片跟珠珠窜窜渲染在一起,看了让人一瞬间眼花缭乱。

    就在前几天,记得早上她穿了一件漂亮的连衣裙开早会。这件连衣裙颜色的多样跟复杂性瞬间看呆了我,可能也是我的大惊小怪吧。

    连衣裙的样式跟其它的裙子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她穿着稍稍的短了些,但这也不足为奇。

    奇就奇在那花色就象是我上面提及到的跟绿孔雀炸了毛、开了屏般的绿色里裹着一堆的杂色。而且极其复杂的圆形、方形跟不规则图形组成的图案,再加上一层闪闪发光、乱人眼目的亮片,稍赶上个缝隙又贴着无数颗小水钻。站在店里开着的水晶吊灯之下的她,直晃得你一瞬间就眼花缭乱。恐怕孔雀开屏也不及这条裙子晃眼,绚丽的程度简直难以描述。

    似乎有一种要晕倒在石榴裙下的感觉,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迷人的另外一种诠释。直到早会结束之时,我还晕晕乎乎的不知道个所以然。

    这会儿,开始忙活手头上的活计。每一天都是马不停蹄的忙忙碌碌,成年人的工作场所里快乐是为数不多的。

    吃过中午的盒饭,简短的休考息一下之后,下午要做的工作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事情是你头一天想不到的。

    因为是做建材的公司有些事情非常琐碎,要联系厂家,沟通送货安装时间以及货物的破损跟维修等等一系列的问题,有时让人脑袋疼。其实,就算是介于厂家跟客户之间的中间人,这是我对于零售商的定义,标准儿地一手托二家的活计。店里的员工都身监数职,默默地辛苦工作着。用兰老板今儿早会上的话说就是“你就是你自己的经理,你就是你自己的会计,你就是你自己的销售。这个店交给你们来经营,我放心!”

    瞧瞧,她的嘴是有多甜啊,就象是抹上了蜂蜜。

    阿姨在店里员工休息的时候来替班,师姐也只是在休班的时候过来帮忙。

    一段时间以来,我从末发现过阿姨唉声叹气跟愁眉不展过。

    说起以前的一些事儿来,就象站在讲桌前,声情并茂,有声有色。可能这是阿姨的职业病,不过说句真心话,我很愿意跟阿姨聊天,至少这种职业病在我看来是有多么地可爱啊!

    上次,不太忙的时候,阿姨说她喜欢看电视里的一位先前是男人后来变成女人,又重新的成家立业的主持人主持的节目。说钦佩她的勇气、喜欢她的风格。实话实说,我也在电视里经常看她主持的节目,感觉她很有吸引力。其实,我在一边看电视的时候就一边的在寻思,她的吸引力到底来自于哪里?

    很长时间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后来,觉得可能就是一种眼缘吧。

    随着时间的流逝,后来我逐渐的发现,她的吸引力出自于她骨子里头源自一个男人的那种顶天立地的刚劲!

    话说到这儿,我想说两句的是,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这种刚劲。

    就有些个男人怂家里地人儿跟玩似的,在外面被人家怂得跟熊似的。本着亲情越是退让他几分,他越是得寸进尺。当然,这种人也是最可怕的,与之相处如同与蛇蝎相处,受到伤害不过是早晚的事儿。话说道这儿,可能有人会说,“瞎扯”你竞在那块儿“瞎扯”,在我的生活里,处处不都是亲人在帮忙嘛,你怎么解释?我觉得我也是扯得远了,但“瞎扯”是谈不上的。可能,你处处受到亲人的帮扶。我想,有些事情可能你还没等开口,亲人早去替你办得妥妥地了,这是令你何等的愉快啊!但我要说的是,这样的亲人除非是你的衣食父母,要不你就是土壕一枚。试想一下,你若穷困潦倒,家里在有个把病人处处用钱治病个几年儿。你试试,或许你就不会认为此时的我在瞎扯了。哦,我的老天爷,就请原谅我在此时的牢骚满腹吧!

    这会儿,下班的音乐响起,我收回了放远的思绪,准备打道回府。明天,阿姨来替班,我们接茬唠。

    “哎哟,你是不知道啊,北京的春天可比东北这嘎哒夜呼多了。”阿姨说,“有时候,就是整个浪儿是大风沙。那我也愿意在那呆着,那嘎哒热闹啊,首都,心脏,风景整地老好了。三步一小景,五步一大景。我没事儿的时候,就满哪嘎地溜达,那嘎哒地路况是相当地复杂啊,我在那嘎哒走丢过好几回,自己打听着道儿又整回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这会儿,阿姨一边说着自己的趣事,一边笑得眼角掉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