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杜鹃却与我的想法大相径庭,说有她老公在,啥事也不怕。

    我说,那你也得听完我说的话,哪怕听过了你在当我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行不行呢?

    电话里的杜鹃咯咯的笑着,那声音仿佛跟着南下的火车轮子一起快速的转动着,越来越远,直至在眼前形成一个小黑点儿,消失不见。

    离别的滋味儿不好受,就像是一只冰冷的手在我的胳膊上掐了一把,瞬间,打个寒战。

    这会儿,想起早上我来店里时,看见中总正在跟晏姐聊着什么,苞米花姐跟店里打杂的秦师傅,正在把从仓库里边整理出来很多店面上用不上的东西,通通地装进几个大纸壳箱子里边,类似于电风扇,传真机、打印纸等等,还有很多年没用的两把藤条编的椅子跟一个茶几。

    中总很会过日子,啥东西也舍不得扔,而且记性还非常好。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打上一个招呼之时,瞧见余答应跟着她的老板在门外招呼着中总。

    “你们到是进来说话呀?”晏姐捏细了嗓子高喊了一声。

    “噢,不用了。”余答应一边笑着一边说,“马上我们一块要出去办事呢!”

    “你们仨,赶快把东西装小车上推到停车场,尽量都装我车上拉走。”中总对着晏姐跟苞米花姐还有老秦师傅说道。

    “哼,咋啥活儿都让我们仨干,你咋从来不使唤她呢?”这会儿,晏姐也不捏着嗓子说话了,在哪块咕哝着。

    “你今天来晚五分钟了,是不是我不在的时侯,每天你都这样啊?”中总说。

    抛下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给我后,又把后脑勺甩给了我看。

    在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时,仨人嘻嘻哈哈地走了出去。特别是余答应那回头回脑的瞅我的样子跟笑声,回荡在走廊过道里,听起来真让人闹心!

    “谁天天来晚了,你才天天来晚五分钟呢?我到底有多少个小时的免费加班,你计算过吗?用不用我掐指算一算?”我冲着墙一顿吼。

    一整天,晏姐来回游走的目光都在特意的回避着我,天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把她给惹乎着了?

    按理说,平日里有那么一个老板娘的醋缸在,阴一句阳一句地,酸也就酸了。就今儿没看着她的影儿,晏姐还替她酸上了一把,这都哪跟哪呀?这会儿,越寻思越窝火,越窝火越寻思。

    这事儿,在我眼前是第一次发生,但传到我耳朵里却有几回了。

    我一直觉得这些口舌是非无聊之极,毫无半点儿意义,听了我都当没听见。但今天,事儿就摆在你眼前,你还能怎么熟视无睹、充耳不闻呢?中总本来就是一个特别细线的人,你说这个月在发工资的时候,得有多窝火,我都能想得到。真不明白晏姐今早上弄的这一出“老毛子拉弓,发洋箭“是为了什么?

    在极度的郁闷之中忙碌了一整天,就快要下班时,中总打来电话说工厂的订单能往后推,尽量往后推一推,实在是忙不过来了。

    放下电话的我心想,工厂从开业的那天算起,也从来没忙成他说的这样阿?

    叮叮当当地锅碗瓢盆交响曲就是好听,只要你能享受到其中的乐趣。

    此刻,当一个快乐的煮饭婆是有多么地开心,我只安心煮好我的饭!

    天灵灵,地灵灵,天下最好吃的饭菜都快快地到我的锅里边来,我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