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谁吃他的猪头肉了,我才不稀罕吃那玩意呢?”咯咯咯,说完就笑得是花枝乱颤的。

    “没吃,你别笑,你别笑。”我说道。

    咯咯咯,咯咯咯,她笑得更欢了,我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而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而我是被她的笑而逗笑,可能这就是“各有所笑”最合理的解释吧。呵呵!

    早上起来的时候,天空蒙着一层灰色的云跟薄雾。

    这会儿,推开窗户望着那一颗老树,喜鹊站在它的家门口,一边用眼睛掂量着天空铅色云层的厚度,一边张开嘴唱着歌儿,开始张落着一天到晚的生活。

    树叶绿得不能在绿了,也只有等明年的这个时候,才会在有这般绿色的光景。远处的高楼已然是看不清楚隐在薄雾当中的大半个身子,露出来的那一小半又显得暗淡无光。

    若不是,窗子上有纱窗,一只麻雀就会闯进屋里来。一定是因为,窗台上海棠花鲜艳的颜色,每天都在吸引着它们。这时,顺手打开纱窗放一把小米在窗台上,既来之,则食之,别客气小麻雀。

    这会儿,天气有些发闷,远处天空的灰云铺天盖地地涌来,必定是酝酿好了一场大雨。

    今早,看见老板娘跟在老板的身后隔了大概能有二米远的距离,一前一后的坐下来给大家开早会。

    老板依然是眼皮都不抬一下的翻动着笔记本,嘴里念着给大家订下的纪律。老板娘好像一时半会儿的改变不过来那一扬嘴角的“切”配合一下老板,必竟关起门来过日子,人家两公婆才是一家人。至于家里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与员工又有些什么干系呢?

    但老板娘不在是在桌前从头坐到尾了,听了一会儿,就去走廊里踱来踱去。

    出于一种直觉,我认为老板跟老板娘闹得不可开交的那一页翻过去了。就像香菇姐说的一样直接,她真是有一双火眼金睛。

    兴高采烈的晏姐,一反这几天的常态,不但没有向我一样,因新定来的一大批纪律正在向你袭来的路上而微微的促起眉头,反到是埋怨起老板条条框框订得少了。我一时半会儿的,没有明白过来晏姐的意思,也不想跟大家的眼光碰撞在一起,面面相觑,所幸闭上眼睛低头歇上一会儿。

    最近几天工作上的事儿挺多的,工厂的机器坏了修,修了坏,就没有顺当的时候。

    售后安装的问题一件接着一件,堆得如同小山一般叠在那里。加上老板的电话时而开机,时而关机的,总是在最关键的时候联系不上他。而且,最让人难受的就是二个多月没有发出来一毛钱的工资了,看来不光是工厂的人心慌慌了。

    这会儿,除了老板跟晏姐在说话以外,早会上显得静悄悄地。

    往往在电话能打通的时候,重复了几遍的话,我一般都不会拿到早会上说,不论是几个人的会议。我不知道,我是一直在眷顾着老板的面子还是自身性格的沉默寡言。

    晏姐可以口无遮拦地想说就随便说,因为她有着借给老板资金周转生意的活跃在资本市场上的对象做后盾。一想到这些,我就觉得既然有借钱给别人周转生意的资本,又哪能发生金镯子事件呢?

    想必那一定是一场误会了,也一定会跟随着老板跟老板娘一样直接将那一页翻过去。撕了以前的剧本重新再写剧情,宛若拍电影的导演拿着喇叭在拍摄现场高声地喊着把刚刚的那一段剪掉,重拍重拍,你们两个人谈恋爱走点心,全面进入状态好不好

    此时,天空蒙蒙的小雨落到我的头发、肩膀上,我手中撑着一把雨伞,遮住老板娘娇小的身体,她让我打着雨伞把她送到车里边去。

    这会儿,雨下得不大,她却很小心地躲避着,可能是害怕雨水淋湿了她新买来的裙子跟鞋子,一旦退了色就不好看了。

    一件黑纱为底的大喇叭裤裙,上面印着无数只色彩斑斓的花蝴蝶。

    可能是老板娘瘦得可怜穿不起来这裤裙,这会儿,那上面印着的蝴蝶仿佛也在雨中搭拉下翅膀,无精打采的样子。一双绿色鹿皮绒细跟红鞋底的高跟鞋前脸上,镶嵌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彩色水钻。当真得小心着点儿,被水一泡这些水钻还不得掉下来,我真想,替她把鞋子用塑料袋包好放进口袋里,让她光着脚丫踩在雨中走上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