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对你,嘴倒是严实的很,竟始终没让你知晓?苏婉这人,还真够愚蠢的。”

    “以我如今的修为,也逃不出天诛阵。过往种种,不如今日你一并为我解惑了吧!你为何非要我母亲带走的功法?”

    “苏婉曾被魔气所侵,为了驱除体内魔气,她废了许多心力,后来竟还真让她找到了法子。合欢宗两派功法实则并不相悖,反倒互相融汇,有大用。苏婉发现两派功法合一,竟能同时吸纳灵气和魔气修行。

    “灵气和魔气本不能太平共生,自来便是此消彼长。若能共生,二气入体,修行自然一日千里。

    “可惜苏婉想的不是让修为大涨,而是想隐瞒下此事,莫让人效仿。”

    晏承谨大为震惊,原来母亲离开合欢宗,竟是这个缘故。

    吸纳灵气和魔气修行,修为大涨,看似是好事。可吸纳太多的魔气,若有一日这些魔气在体内不受控,后果便不堪设想。

    何况一旦有人想要吸纳很多的魔气来修行,便可能会去动封印魔族的大阵。

    人性多贪婪,常怀不足。

    “母亲既连姨母都不曾告诉,你又是如何知晓这些的?”

    “我父亲是南衡长老。”

    今日得知的惊人之事太多,到得此刻,苏如婳说出什么来,晏承谨都不再震惊了。

    他想起曾听人议论过南衡长老,说此人最是风流,曾伤了许多女子的心。

    不过他回合欢宗的时候,南衡长老已失踪多年,倒是未曾见过。

    “我母亲并无修行的资质,只是个寻常女子,因有些姿色才被父亲看中。母亲被他玩弄大了肚子,他却一走了之。后来母亲因缘巧合下寻到了合欢宗,他早有了新欢,并不想理会母亲。

    “却有爱慕他的女子妒忌我母亲有身孕,假装好心将我母亲留在合欢宗,却是让我母亲做仆人,有意羞辱。

    “我母亲曾在苏婉处伺候,无意间窥见了苏婉的一些手札。

    “我母亲因自己不能修行,在合欢宗受尽了屈辱,她便一心盼着我有一日修为高深,能替她洗刷屈辱。

    “她一直小心谨慎,苏婉对她也不设防,或者说,苏婉打从心里是瞧不起一个寻常仆人的,从未放在眼里。”

    晏承谨只觉得后背发寒,正如苏如婳隐藏的那样好,耍弄了他许多年。

    只怕苏如婳的母亲也着实是个不寻常的女子,骗得母亲的信任……

    一个不能修行的女子,被南衡长老玩弄后,竟能找到合欢宗,想来便是个极聪慧之人。

    “晏承谨,你原本也不必死,可是……你真的很令人厌恶。”苏如婳盯着晏承谨,眼中有浓烈的恨意涌出来。“师傅一直待我好,我也是一直敬她如师如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