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脱离手指后,痛觉才后知后觉的到来。这种痛不同于鞭刑的痛,它细碎且酸痒,酥酥麻麻的顺着手臂传入胸膛,让我恨不得扒开来,在心脏上抓两把解痒。

    “呜……伊路。”

    我泪汪汪的看着他。

    “疼……”

    “不要撒娇哦赫,很快就好。”

    一边说着,又有三枚指甲被丢入垃圾桶。

    看撒娇没有用,我鼓了鼓嘴,把眼泪收了回去。

    ……第五个……第六个……第七个……

    我无聊的数着。

    当十枚指甲全部被拿掉后,伊路米拍拍我的头,看起来很满意。

    “赫,很棒哦!”

    “又用哄小孩的语气了,伊路。”

    “嗯,因为感觉和你这样说话很有趣。”

    “我可不是你家阿奇。”

    “不要误会,我只这么逗过你一个人呦。揍敌客家的孩子可不需要哄呢。”

    “没童年,真可怕。”

    “嗯?只是玩乐的方向不一样而已。普通孩子小时候是玩娃娃和足球吧?”他调皮道,“我也可以玩弄任务目标哦。”

    他竖起一根手指。

    “而且啊,对比娃娃和足球这种无意义的玩耍,还是杀人相对来说比较划算吧?”

    “呃……”

    ……懂了,时间就是金钱。不做‘不划算’的玩耍,果然揍敌客。

    晚上,抹了药的手指包的像个粽子。

    “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