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洲拿着棉签和药水,让江汀白自己拎着耳朵。他借着月光,将药水用棉签轻点在伤处。

    药水触到翻出的皮肉,小兔子忍不住“嘶”了一声,脆弱的耳朵实在禁不住这么折腾。

    “知道疼还盘?就是因为别人说的几句话?”季洲此刻忘了自己才是罪魁祸首。

    兔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季洲说道:“这耳朵太影响行动了。”

    “换一只,这只涂完了,”季洲拍拍他的手:“是因为甩来甩去吗?”

    “差不多吧……”

    给兔子耳朵涂完药雪豹把药水还给人家,却挡住江汀白回山洞的路迟迟不肯走。

    “那个、那个……”雪豹捂着口袋支支吾吾不肯说明。

    江汀白今天被他搞得心烦意乱,急了问他:“哪个?”

    “那个、那个……”季洲鼓起勇气:“我想送你个东西!”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口袋里掏出那件物品塞给江汀白。

    小兔子接到手拿起一看——一个软帽子状的东西上面垂着两个长布套子,布套子尾端还连着一根可以调节两个布套子之间距离的绳子。

    “这是什么?”他拎起绳子问季洲。

    “送给你的帽子,我自己做的。”季洲挠挠头:“你可以把帽子戴在头上,然后把耳朵塞进两个布套子里,之后只要根据耳朵晃动的幅度调节松紧就好了。”他摆弄绳子,向江汀白展示用法。

    “谢谢你。”

    小兔子很是感动,从小到大人们多是嫌他的长耳朵累赘,从来没人这么为他的耳朵着想过。他左右翻动帽子,想象着自己戴上帽子的场面建议道:“只是下次能不能不要用粉色,看着怪蠢的。”

    “这个月的备用床单就是粉色,”季洲显得十分委屈:“我剪得隔壁床的备用床单做的,等我这个月回家,给你换个好的!”

    江汀白扶额,领着大块头兽人往山洞方向走,合着他这顶小帽子还是季洲违反宿舍规章制度特意做给他的。

    “那绳子呢?”

    “运动裤里抽的。”

    “……”

    “还是很感谢你,季洲。”

    山洞里灯火通明。

    高儒拿着对讲机在跟另外两队的队长制定异兽作战计划,剩下的人围成了个圈儿讨论明天要怎么对付那头怪兽,偶有几个不太爱凑热闹的早已依着顺序钻进睡袋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