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汪颜说失落,戴永同很高兴,颇有落井下石的快感。

    “哦,为什么失落了。”戴永同仰起了下巴,“花魁,说到底还是花,任人采來任人掐,沒有什么地位的,所以还是要回归到正常一点的生活上來,多少得讲点档次。”

    “档次是什么玩意。”汪颜听了戴永同的话满脸不高兴,“我感到失落可不是因为什么档次品位,哦不,也可以说是,因为围在身边的高官少了,谈笑间,权贵不平衡了。”

    “权贵不平衡。”戴永同一时理解不透。

    “是啊,以前到这里來的有很多高官,现在不是中央有令嘛,当官的都不敢來了。”汪颜道,“剩下的只有巨富了,一身铜臭味,而且还小气的要命,人家做干部的可不是,一高兴可能就甩个万儿八千的。”

    “嗐,那个能比嘛,当官的用的公款。”戴永同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地说道,“在公款面前,再大的款都会气短,所以巨富的小气也可以理解,毕竟都是自己辛苦赚的,是血汗钱。”

    “行了戴总,你不用代表你们巨富一族装可怜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绝对不会向你伸手要钱。”汪颜瞬间又神气起來,道:“有话直说吧,有什么情况非要面谈。”

    戴永同一愣,到现在根本就沒入正題,有点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顿时又感到气势大灭,叹了口气道:“哦,就是你和潘宝山的事情,警方好像有行动了,估计是要寻找你的下落。”

    “让他们找是了,我无所谓。”汪颜道,“做个最坏打算,找到了又如何,难道还能对我刑讯逼供,去年底国家不是修订办案程序了嘛,严禁刑讯逼供已经写入了总则。”

    “你知道的还不少。”

    “废话,花魁嘛。”汪颜自得地笑道,“方方面面都得关注,每天的新闻联播我都看,你都做不到吧。”

    “别扯远了,我跟你说,说是一套,做是一套,别相信什么规章制度,假如你要是被警方找到,就由不得你想了,公安想办事,沒有办不成的。”戴永同沒好气地道,“汪颜,我再强调一次,千万别不当回事,我们瑞东省的公安厅都介入了,问題是很严重的。”

    “公安部又能怎样。”汪颜根本不屑一顾,“我已经隐姓埋名,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话刚说完,汪颜的手机响了,她拿起來一看,笑道:“小朋友打电话來了。”

    “小朋友。”

    “就是小男朋友。”汪颜一副炫耀的表情,“大学还沒毕业呢。”

    “你搞什么,收敛点好不好。”戴永同不知道该怎么说,“过几年风头松一松,再玩也不迟啊。”

    “过几年,那时我人老珠黄了,还有什么资本。”汪颜笑道,“要疯狂就得趁现在,老男人花钱玩我,我再花钱玩小男人,这就叫平衡。”

    “好吧,你有你的生活,我也说不着什么。”戴永同戳着茶几一字一顿地说道,“最后我再提醒一下,警方有动作了,小心一点。”

    “那就谢谢戴总喽。”汪颜很是不耐烦地说道,“你來北京找我,我理应好好招待你,不过今晚我得陪小朋友,这样吧,我有个好姐妹,在这里也是数得着的,让她陪你玩玩,免费。”

    “要玩用不着免费,在花钱上我不心疼,不过现在沒有心思玩。”戴永同很是心焦,“说实话,你让我很不放心。”

    “你才让我不放心呢。”此时的汪颜收起了笑容,“多大点事情,退一万步说,大不了我一个人担着就是,蹲几年又怎样,等出來你好好补偿我就是。”

    汪颜这么讲,是沒考虑到潘宝山能否翻身的问題,而这,是戴永同和廖望还有姚钢所不愿意看到的,不过,戴永同也不好直接讲出这个目的,只好说道:“汪颜,补偿是小事情,关键是你要是被抓,那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啊,有污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