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安雪可不是傻女人,不可能被韩元捷给轻易利用的。”田阁道,“她知道自己的位置,绝不可以跟段高航搞什么忤逆,所以段高航有几个女人,不是她应该关注和能够左右的,再者说,她跟着段高航谋的是权,而辛安雪谋的是钱,互不相干毫无冲突,完全沒有矛盾可言,所以根本就用不着谗言。”

    “哦,韩元捷见利用不上辛安雪,就自己动手,还故意选在鱿鱼和庄文彦在一起的时候。”潘宝山道,“为的就是从分引起段高航的注意。”

    “对。”田阁道,“不过他也沒有得逞,因为段高航根本就不在乎庄文彦,作为省委书记,屁股后少跟一个人,就能多一份安生日子。”

    田阁说的这些,信息传递得也足够多,讲完之后,他就急匆匆走了。

    潘宝山再次陷入沉思,一股无法按捺的怒火渐渐升起,他觉得对韩元捷已不适用“驯化计划”,完全有必要想尽办法,让丁薇拿到一定的证据,然后将其迅速灭掉。

    不过丁薇那边的事情已经变得失控,她只顾自己发财,完全置邓如美的话于不顾。

    “既然她不主动提供证据,那就自己动手,多关注她,暗中取证就是。”潘宝山找到邓如美商量。

    “到了这种程度,想暗中取证已经不太可能。”邓如美道,“丁薇正怕我们拿到证据呢,肯定会有所防备的。”

    “嗯,也是。”潘宝山若有所思地点着头,“既然这样,那我们也得注意了,沒准丁薇会反过头來倒打一耙,可别让她捏到什么对我们不利的证据。”

    “是的,的确要注意。”邓如美叹了口气,“宝山,这事我要说声对不起,丁薇当时是我推荐的。”

    “怎么能怪你呢。”潘宝山笑着一摆手,“谁能想到人的变化会如此之快。”

    “或许之前我真的沒有了解过她。”邓如美道,“但我希望是环境促使她发生了改变,那样起码还能保留点曾经的美好吧。”

    “你是很重感情的人,丁薇的事,我也替你难过。”潘宝山道,“她那边的事也就不要强求了吧,一切顺其自然,我们再想想有沒有别的路子能掐倒韩元捷。”

    “对韩元捷的行动,我觉得不必操之过急,眼下鱿鱼发生了意外,是集团的一大损失,所以守住摊子很重要。”邓如美道,“不过还好,蒋春雨的成长出乎意料,她现在已经完全能独当一面了,只是……”

    “只是什么。”潘宝山闻听很是诧异,道:“她有二心。”

    “不是。”邓如美摇摇头,“只是我发现她对我的态度转变得太快,从她的目光中,我似乎看到了敌意。”

    “啊,敌意。”潘宝山实在不能理解,“根据我对春雨的了解,凭着彼此的关系,她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如果有矛盾,她最多也就是不理睬,怎么会产生敌意,是不是你们之间有很深的误会。”

    “误会。”邓如美紧锁眉头,道:“我觉得沒有。”

    潘宝山也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猛然拍起了大腿,道:“邓姐,我知道了,你是身在此山中啊。”

    “哦,那你说是什么原因。”邓如美忙问。

    “我想,应该是孩子的问題。”潘宝山道,“小恩。”

    “噢,是的,我怎么把这个忘了呢。”邓如美恍然长叹,“当初我劝蒋春雨离开你,理由是为了她好,也为了你好,她欣然接受的同时,肯定也以为我也会为了你而远离,可是前不久网上曝出了小恩私生女的身份,可能让她觉得受到了欺骗。”

    “沒错,她可能以为你支走了她,是为了方便你自己跟我保持更为密切的关系。”潘宝山道,“从这个角度看,她对你充满敌意完全合乎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