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票数,潘宝山也一筹莫展,“现在也沒好办法,马上就让贾万真下去,能少一票是一票吧。”他说道,“沒有个立场的东西,坚决不能留,他真是让我出了一身冷汗。”

    “当初真是看走了眼,沒想到贾万真他沒有点骨头。”谭进文道,“其实他的自由度最大,无论是哪一方,都沒留下什么可抓的尾巴,完全可以边走边看,沒有必要这么早就站队。”

    “那是他对自己的智力过于自信了,以为能看透局势,掌控一切。”潘宝山道,“就说他变节一事,都那么明显了,竟然还想着要圆谎填窟窿,昨天常委会后,他竟然还好意思打电话给我,给我分析局面,说他应该做个假象,举手支持段高航,最后,还问他演得戏像不像。”

    “真是无敌了啊,脸皮也够厚的。”谭进文道,“你怎么回答。”

    “我说像,太像了,简直就跟真的一模一样。”潘宝山道,“当时我口气很不好,估计他应该知道我是不相信的。”

    “他早就知道你是不信的,无非是想做个面子事而已,如果你要逮着他一顿呵斥,那么他就顺势高调表明立场,说是被你赶走的,最后你还落个不是。”谭进文叹道,“真阴柔啊,那种人的确是不能留的,该趁早除掉威胁,只是,除他不是太容易吧。”

    “可以借外力,利用黄卫坤对付贾万真。”

    “黄卫坤那个好狐狸能听我们的,沒准他早已被段高航给‘点拨’了呢。”谭进文道,“他不是嚷着要找段高航官复原职的嘛。”

    “是的,我已经分析过了,他多是被段高航给稳住了,把矛头对准了我,可是我有关键性的扳回器。”潘宝山道,“史为朗的作用很关键。”

    “哦,我明白了,让史为朗承认是段高航方面指使的。”

    “对,而且我们不把矛头直接对准段高航,就说是韩元捷亲力所为,反正他们是一伙的嘛。”潘宝山道,“黄卫坤听后应该会惊心,狐性多疑,他肯定会入耳入脑,之后一分析,应该能推断出谁是陷害他的‘真凶’,别忘了,贾万真的最后归属,能说明不少问題。”

    “嗯,是可行。”谭进文道,“那由谁出面跟黄卫坤接触。”

    “你去吧,我去不合适,别人又缺少分量,你去刚刚好。”潘宝山道,“这事要抓紧,耽误不得。”

    听潘宝山这么说,谭进文本來还想聊一阵的,也就此打住,即刻出去找黄卫坤。

    谭进文刚走,方岩随后就到了,他能推断潘宝山现在的处境,有点紧张。

    “凭我对段高航原班人马的了解,和对你的认知,知道辛安雪和万军撑不了多久,肯定会像田阁一样隐退。”方岩直言不讳,“所以你将会处于弱势。”

    “方部长,不是将会,已经是了。”潘宝山道,“万军和辛安雪已先后跟我摊了牌,我都答应了他们。”

    “是也该答应,不答应负面影响可能会更大,所以你得马上在常委中发展力量。”方岩道,“前一段时间,你把精力投向了基层领域,注重打基础,那也确实需要,所以我也沒提什么建议,可是谁知道现在局势发展如此之快,还真是不该忘掉一句老话,满天繁星,不如一轮明月。”

    “是啊,要是早知有今天的状况,肯定是要从高层着手的。”潘宝山道,“方部长,我正让人攻下贾万真,逐步削弱段高航方面的势力。”

    “削弱敌方势力的同时,还要争取壮大自身的力量。”方岩道,“目前沒有站队就三个人,郭壮、龚鸣和洪广良,郭壮是四不靠的人,军队的关系就是牛,而且他对地方上的事也不上心,每次常委会他多是象征地到场,无争议的问題表态时他赞成,有争议时就弃权,龚鸣的岗位史无前例地受到重视,自然会小心翼翼,不会有选择性地加入哪个派系,所以,现在只有洪广良还可以努力一下。”

    “这三个人的情况,段高航那边估计也分析过了。”潘宝山道,“估计洪广良是争夺的重点。”

    “洪广良的弱点同时也是优点,就是胆子小。”方岩道,“想争取到他,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之前沒在意,洪广良到底有什么背景,他怎么老是保持中立,难道就不怕段高航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