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对吕贤的话不置可否,看着吕承泽,和善的笑了笑:“这样啊。它在说什么?景炎是谁。”

    吕承泽微眯着眼看沈奕,随即说道:“没什么,就是我一个仇人。”

    “是将军故乡的一只鹅……”这个时候,吕贤连忙把吕承泽和那只鹅的恩怨情仇又讲了一遍。

    “哦……有意思。”沈奕点头。

    这个时候,哈士奇也反应过来了,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和似乎不是好话的词连起来,不由得不安分的跳来跳去,对着白裳吼叫,又龇牙咧嘴。

    “汪,汪汪!”小哈士奇狂叫着,吕贤死死的拉住绳索,分外痛心:“你跟着添什么乱!”

    “诶,景炎也带来了?”张子远这才发现主公府邸养的那只狗,不由得说了一句。

    “……”沈奕瞬间石化了,呆若木鸡。

    “它叫景炎?”沈奕难以置信道。

    “对对,随便取的,呵呵。”吕贤一脸堆笑,跟旁边的怀恩一个表情,沈奕却只是瞟了他一眼,就继续直直的看着吕承泽。

    吕承泽在看到沈奕越来越憋屈的表情后,已经快乐得难以名状,于是只能看向那只乱飞的鹦鹉,假装是被它逗笑。

    “哈哈哈哈——”吕承泽捏着吕贤的肩膀狂笑,吕贤被捏得面目扭曲。

    “景炎蠢材!陛下驾到!”这个时候,白裳看到了人群里的沈奕,忽然又说了个新词。

    “哈哈哈我丢……”吕承泽忍不住惊叹,一脸兴高采烈,沈奕漠然看着他,不过并没有说什么。

    吕贤终于忍无可忍了,把骂人的话和“陛下”这词连起来非常不敬。他终于从一连串突发的打击中回过神,把手放在嘴边打了个唿哨,试图将鹦鹉叫下来,可白裳仍在空中盘旋,并不肯飞下。吕贤怒道:“张子远,你是不是吓到它了!”

    “呃……”张子远神情呆滞而羞赧,退后了两步,有些不知所措。

    吕贤吼道:“诸位不要再看了,快想办法把它抓起来!”

    几个在院中看热闹的侍从面面相觑,不会武功的赶紧去找竹竿和捕鸟网去了,而会武功的开始商量,能不能借力跃到和鹦鹉一般的高度。

    张子远作为罪魁祸首,无比惭愧,不管能不能够得到鹦鹉,也想去试一试。于是他纵身跃起去抓鸟,才跃到了屋顶上,白裳就更加不安的叫起来,并且抖动翅膀飞走了。

    于是一群人静静看着鹦鹉的表演,又追着它出了庭院,在偌大的随园里穿行,鹦鹉在各个房间的屋顶上停停走走,聚集的侍卫越来越多。一众侍卫们飞来跳去,与张子远一起在各个屋顶和树木之间穿行,最后还有侍卫掉进了池塘里。

    “哈哈哈,这就是——御赐鹦鹉大闹随园。”吕承泽大笑。

    不远处的房门口,许文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出现了,幸灾乐祸的看着这兵荒马乱的一幕。他发现自从主公和陛下同銮进京后,他的承受力就直线上升了,教御赐鹦鹉骂人的话又能怎样,景炎差点是年号又怎样,根本就是小事。

    吕承泽很快看到了许文和,于是遥遥喊道:“许大人,你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