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禾微微一笑:“伯父过奖了。”

    “因为您在意这件事,一开始就落了主动权,我想今天要谈的这件事,对您来说很重要。”

    齐随安无言沉默,半晌,重新看向苏清禾:“大概是二十年前,我年轻时爱过一个女人,但是她骗了我。”

    “商场如战场,我白手起家,一路摸爬滚打过来,见过不少明争暗斗、你死我活。我自诩擅长识人,还是被她骗得很惨,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也因为她,险些有了牢狱之灾,从人人羡慕的角色沦为旁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苏清禾蹙眉,帮齐随安倒了一杯茶。

    齐虽安继续道:“之后她来找过我。”

    “但虚假的原谅没有任何意义。”

    “我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更是很少相信什么人,我能给予一个人无条件相信的机会,只有一次。”

    “过去了,就再也没有了。”

    “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从她下定决心骗我的那天起,就注定了我们回不去。”

    苏清禾忽感唏嘘。

    齐随安顿了顿,再次道:“我最后一次见她,是通过监控录像。”

    “她把一个婴儿放在我家门前,之后就没了消息。”

    苏清禾一怔。

    莫名的,他觉得眼前的人,和向渠某些角度看起来很像,尤其是深邃的眉眼和高挺的鼻梁。

    这一念头涌起,便像拾起藕节,带出无数密密麻麻的丝线,更多细节串联起来,形成了更加隐秘的猜测。

    二十年前……

    明明两人交情不深,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

    齐随安看着他的表情,语气平静:“你猜到了。”

    苏清禾声音干瘪,艰难道:“向、渠?”

    齐虽安肯定地应了声:“嗯。”

    说着,想起来什么一样,眼神中带着无限缅怀:“他像他母亲。”

    “聪明也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