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地缠鬼藤,依附杉木根须而生,风干磨粉溶于水,则有奇毒,量多使人浑身燥热,肝胆俱裂而死;量少则情欲缠身,饶是何等贞洁烈妇,皆会因此物而沦落为荡妇淫娃。

    姬别情曾用缠鬼藤对付过死囚,那种浑身烧灼似的疼痛,再有骨气的人也会软下膝盖,因而他对唐子衣那杯酒的气味熟悉得很,这毒不是不能解,只是等他把祁进带到山下找到医馆再熬药,祁进早就撑不住了。他只是气不过,那唐家大小姐之嚣张谁人不晓,祁进怎么就连对她都一点都不设防。

    分明是冷雨刚歇,祁进却浑身是汗,撞上树干的瞬间稍稍清醒,便又因着那杯混了缠鬼藤的酒再度陷入混乱,仅存的理智也不翼而飞,甚至主动扯开腰带,浑身上下燥热泛红,贴在姬别情身上仍是滚烫。姬别情把人翻过来按在树上,粗糙的手指在祁进后穴里进出,裹着祁进自己前头滴出来的水。祁进腿脚发软,全靠姬别情揽着他的腰才没跪倒在地,早也顾不得后穴里进出的是什么,耳边嗡嗡响着,下意识往体温低一些的姬别情身上靠,倒像是要主动承欢,手腕被姬别情握住,只能难耐地夹住自己的腿磨蹭。

    姬别情看得口干,向来如月光一样清冷的紫虚真人满脸红潮媚眼如丝,后穴尚未扩张完全,还紧紧吸附着他的手指,贪婪似的不肯放松。他把祁进脱下来的衣服踢到脚边,才把祁进放平下来,就看见祁进想要蜷缩成一团,像是不愿让人看见他的狼狈,脸也埋进臂弯中间去,姬别情却强行打开他的身体,柔软炙热的后穴轻易容纳他挺立到暴起青筋的性器,祁进浑身一抖,未及姬别情抽插几下便被操射了,双腿依旧不听使唤似的往姬别情腰间缠,毫无意识地在自己胸前乱摸,被姬别情抓住臀肉操干到底的时候,乳头也完全挺立起来,没被人爱抚过也肿得不成样子。

    “骚货,”姬别情俯身咬住他的一边乳头往外拉扯,“别自己摸。”

    祁进只觉后穴里被塞满,前头的性器依旧挺立着发疼,姬别情握上来玩弄的时候他忍不住喘息,甜腻的呻吟从嘴角倾泻出来,又主动往上挺腰吞得更深,姬别情的手在他臀上抓出青紫的印子来,又掐着他的腰把性器抽出大半再顶到底,月色初上,竟也能看清祁进乳头上翻着被舔弄吮吸出来的水光。姬别情鬼使神差地来吻祁进的唇,后者竟第一次主动张开嘴,舌头勾着姬别情的往自己嘴里送,细腰因着后穴被性器塞满不时微微扭动,比长安花街的暗娼还要浪荡。

    地上的衣服很薄,祁进的后背只隔着一层外袍贴在被落叶和落花铺满的林间土地上,明明又湿又冷,身上其他地方仍是炙热难耐。他本就因姬别情连日来的侵犯而敏感了不少,药物更是让他被摸到大腿就忍不住夹紧后穴,姬别情骂着在他臀上抽了几巴掌,他才呜咽着把腿分得更开,泪水模糊视线,尽管他本来也看不清眼前究竟有什么。他在姬别情手里射了两次,精液被姬别情当了他后穴的润滑,水声粘腻,随着肉体撞击在他后穴周围撞出一点脏兮兮的沫来。姬别情跪在祁进双腿间,精液一股脑儿地灌进去,祁进被微凉的液体刺激得浑身一颤,软肉将姬别情咬得更紧。

    姬别情自然不会这样就放过他,却也没想到先缠上来的是祁进,毒性未消,祁进得不到满足,将姬别情当成了他的救命稻草,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二人的交合处,像是要姬别情把阴茎插得更深。姬别情头脑一热,将祁进的两条腿折在胸前,后穴完全暴露出来,由着人肆意侵犯,穴口旁边已经沾满了精斑。姬别情越看越觉得自己才是喝了那杯缠鬼藤酒的人,将沾了精液的手指伸到祁进嘴里玩弄他的舌头,玩够了又试图将手指和阴茎一起塞进祁进后穴里,强行撑开褶皱,祁进难受地弓起腰,只觉后穴里塞的东西已经不能再大,小腹上顶出姬别情阴茎的轮廓来,几乎要将祁进操穿。

    “想要?”姬别情抓住祁进想要自己抚慰前头的手,“自己坐上来。”

    也不等祁进反应——祁进早已做不出什么反应,姬别情便将人抱到腿上,双腿跨在他身体两侧,硬挺许久的阴茎在祁进流着精液的穴口磨蹭,咬着祁进的耳朵要他自己扒开骚穴吞进去。祁进没有力气,勉强挂在姬别情身上,双手艰难地分开被玩弄得柔软的后穴,将整根凶器缓缓吞下,却又因吃得太深而忍不住微微扭腰,惹得姬别情又使劲向上顶弄几下射在祁进身体里。祁进勉强抱着姬别情的肩膀,稍稍抬起屁股就有精液从里头流出来凝固在大腿内侧,又支撑不住滑落下来,体内含着姬别情炙热的性器,激得他更是难耐,讨好似的去吻姬别情的唇,想让姬别情帮他更舒服些。姬别情却将祁进重新放平在地上,骑在他胸口用性器拍拍祁进一半口水一半泪水的脸。

    “想要就舔干净。”

    祁进顺从地张开嘴,舌尖从性器上头滑过,他不会给人口交,姬别情在他嘴里弄过好几次,也都是姬别情强行掰开他的嘴顶到喉咙里去,他只能将上头沾着的精液一点点舔掉,姬别情让他吞他就吞了,咽下去的时候微微皱眉,又张开嘴想吃更多似的。姬别情被他青涩的舔弄烧得无名火起,自己握着撸动几下,全射在祁进脸上。祁进被精液糊住睫毛睁不开眼,又伸手去抚慰自己下半身,等姬别情再度入侵他的后穴,他已经连呻吟声都发不出,只管陷进情欲里轻喘着求欢,臀上被姬别情抽得一片红肿,又被精斑覆盖了不少。姬别情自己亦是口干舌燥,祁进已经射空了,阴茎只在他身前挺立着,什么也流不出来,可后穴依旧是操弄几下就缩紧,几乎要将姬别情榨干。

    “你说什么?”姬别情凑近祁进的嘴,实在听不清祁进沙哑的声音,“祁……道长?”

    “不要……太深了……不要……”

    姬别情才因为祁进浑身爱欲痕迹的惨状有一点心软,又因听到这句带了哭腔的求饶莫名气血上涌,却是一股热流涌向下半身,未及祁进呼吸平稳些许,他便抓着祁进的臀瓣尿进祁进身体里,小腹被精水和尿水填充得微微隆起。他尿干净了才拔出阴茎,糟糕的液体结成小股流淌出来,活像青楼娼妇高潮时从淫穴里喷出水来,算是让祁进彻底失了力气。姬别情用落在旁边的祁进的衣服擦擦手,整理好衣服站起来想去找个水池洗洗脸清醒一下,至于祁进的死活,关他什么事,还不是他自己去勾引唐子衣——

    才走出几步,便听见祁进难受的喘息声,姬别情迟疑片刻,仍是反身回来将赤裸着的祁进抱起来,惊觉他仍是额头滚烫,手脚却是冰凉,月光下仍是能看清他嘴唇干得发白。

    这里哪里还是缠鬼藤的毒,祁进是真的发起高烧来。

    “大人?”

    “去烧热水,把浴桶搬进来,从长安抓个太……来不及了,去山下的医馆抓个大夫,不来就绑上山,”姬别情难得有一点慌乱,将裹着自己衣服的祁进放在床上,便开始在屋里转圈,不晓得祁进是不是已经将火盆收进橱柜不用,发烧的人最是畏寒,“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不是,师父,”叶未晓面有难色,“那我到底是先烧热水还是先去请大夫?”

    “你是废物吗!热水!下山你不会找人去吗!”

    叶未晓忙不迭地应下,他白天刚好去山下打听长安传过来的消息,自然不知道唐子衣给祁进下药的事情,也不晓得姬别情和祁进一起出去做什么,还以为是祁进和姬别情又因为什么事起了争执打架受伤,还问姬别情要不要拿些伤药来。姬别情满心是火,一脚踹散了桌边的木凳:“滚!”

    叶未晓立刻识相地消失,没了旁人打扰,姬别情这才稍稍平缓,走到祁进床边握住他的手腕——脉象时有时歇,一副脏器衰微的迹象,饶是姬别情只在江采萍那儿粗通医理,也晓得这是病危之兆。祁进呼吸时而极重时而轻微得几不可闻,额上滚烫而四肢冰凉,连胸前起伏的动静都不甚明显,是被缠鬼藤伤了不假,也跟姬别情的胡来脱不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