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进太溪乡,苏蔓萝掀起帘子新鲜的张望着,水路纵横,随处可见妇人淘米浣衣,还有大大小小的渔船停泊。

    建筑也是清淡素雅那款的,像极了江南水乡的感觉。

    “听郑伯伯说,秦公子也在太溪乡住过些年月,应该对这里的道路很熟悉吧。”赵乾坤突然说。

    苏蔓萝正要出声,让秦珂按住右手,他笑道:“是曾经住了一阵子,后来家里遭了横祸,我随母亲娘家的姊妹一起去了别处讨生活。”

    赵乾坤还想追问,苏蔓萝赶紧把话题扯远,问赵乾坤距离天鉴派还有多远。

    赵乾坤也不好不依不饶,纵使秦珂的身份真有问题,现今到了这儿,便是他们的地盘,也不足为惧。

    他话是对苏蔓萝答,眼睛却盯着秦珂:“现在才刚进太溪乡地界,约莫再要五个时辰,也便到了。”

    五个时辰?

    一个时辰两个小时,五个时辰也就是十个小时。

    苏蔓萝看向天,现在是午时,过十个小时上山都大半夜了。

    她想提议要不在这里歇息一夜,明早上山。

    那边郑梳先提出了这个想法,赵乾坤表示没意见。

    有了上一次的经历,晚上苏蔓萝睡得格外警惕,拔下头发上的素银簪子在手里攥着,整个人都蜷缩在床底下,床上被子里盖着枕头。

    “咚咚咚。”

    苏蔓萝打床底下爬出来,看看熟睡的郑梳,又看看门上的黑色人影。

    什么情况,还敢敲门,现在都这么猖狂的吗。

    她咽了口唾沫,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然后小心翼翼的朝门爬了过去,躲进了门旁边摆放的架子后,用簪子抵住门框拉开一条小缝隙。

    只要那人的腿一踩过门槛,她就用簪子扎进他的腿里,趁着他不注意,立马扔飞镖。

    扎他个千疮百孔!

    门吱呀一声,慢慢打开。

    苏蔓萝:嗯?怎么没人。

    再等等看。

    “你看什么呢。”一个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