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鱼水膏,顾名思义,就是共享鱼水之欢的药膏。

    息旸的眼神很认真,似乎在得到他这件事上,从来没有改变过。

    从一开始的女子,到后来的贫乳,再到后来的石女……一直到现在,他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个男人。

    但,息旸没有半点退缩。

    至少,恬期没有看到他退缩半寸。

    他好像很自然而然的就这样接受了。

    他就是要他。

    恬期知道自己在睁眼说瞎话,他指望着息旸还顾忌着那一点的情分,两相不说破把他放走。同时心里知道这不太可能,他以为息旸会大发雷霆直接治罪,或者无情的揭穿他,逼他不见棺材不掉泪……

    但却没有想到,息旸连这种事都能接受。

    他明明应该高兴,可莫名的越发恐慌。

    “我对这种药……不擅长。”

    “阿期这么厉害,怎么会呢?”

    息旸是故意的,恬期笃定,他在惩罚自己的欺骗……那他会不会,等洞房之后再行问罪?

    恬期惶恐不安,“陛下……是不是,觉得我在撒谎?”

    “怎么会。”息旸握住他的手,恬期的手指纤细柔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他将那只手捧在唇边,道:“我相信阿期说的都是真的。”

    息旸嘴唇温热,恬期下意识低下头,小心翼翼的把手抽了回来,息旸缓缓松开,抬眼的时候眸色郁郁:“你还要拒绝我?”

    恬期急忙摇头:“怎么会,我,如今陛下愿意接受我,是我三生有幸。”

    息旸看了他一会儿,松手把他放开,道:“今晚见。”

    恬期目送他离开,后退两步,一下子跌坐在琴边,他抬手按住心口,眉头皱了皱,有些困难的喘了口气。

    息旸一定生气了,因为自己骗了他,所以,他一定很生气。

    只是,他从来不在自己面前发脾气罢了。

    他歇了一会儿,抱着琴白着脸走回屋内,在桌前坐下之后,他忽然一愣,伸手摸了摸面前的桌子。

    这桌子好像被人换了,虽然看上去一模一样,可大承宫用的东西大多都是珍品,这个颜色明显不如之前的那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