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草没有想到那些事自己都不计较,这孩子倒是记得真清楚。

    淡淡的笑了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若是因为嫁妆的事情,闹黄了你们的婚事,不划算的,而且这样能让慕诗卿对你死心塌地,到时候你要她做什么,她就会做什么的。”

    “是不是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着你自己的考量的?”拓跋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忽然问这么无聊的问题。

    果然,杜草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没有忍住,笑出声来:“难道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没有目的性的吗?不要把自己想的那么高贵,这个世界上谁做什么事情是没有目的性的呢?不要因为对方的目的性就忽略了人家的付出好不好?”

    听到这话,拓跋燕觉得荒唐,但是却又觉得有道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不过好在,杜草并不想给拓跋燕做知心大姐姐,挥了挥手淡淡的说道:“我下午就要出发离开京城了,晚上你来取走这些东西,切记不要被人发现,放心,我会给你留门的。”

    “知道了。”拓跋燕淡淡的点了一个头,也不问杜草要去哪里,直接转身就走。

    看着拓跋燕摇摇晃晃的背影,杜草的眉毛死死地拧在一起,这个拓跋宏,还真是嚣张跋扈啊!

    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能下此狠手,自己要是不好好筹谋,只怕是怎么死在这个男人手里的,都不知道。

    “小草!你想什么呢?”季抒墨忽然出现,拍了一下杜草的肩膀,敏锐的捕捉到了屋子里淡淡的血腥味,皱了皱眉毛:“你受伤了?”

    这是狗鼻子吗?

    杜草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就在家里,怎么会受伤呢?是拓跋燕,我让他来拿走慕诗卿的嫁妆,他被拓跋宏给走了,血肉模糊的,可惨了。”

    “你怎么知道血肉模糊的?你看了?”季抒墨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杜草。

    这个……

    杜草的脸色变得极其的难看,这个死孩子要不要这么鸡贼啊?

    不过,却还是轻笑了一声:“可不是,肌肉可好了!”

    “死丫头!”季抒墨宠溺的骂了一声,抱着杜草,好像是惩罚似的,在她的嘴巴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杜草吃痛,给了季抒墨一个白眼:“你来得正好,我马上就要出发了,你不要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情,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放心大胆的走吧,我随后就到,办完你交代的事情,我就去!”季抒墨捏了捏杜草的鼻子,随后小声地说道:“小草,你此次出京,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暗下毒手,我把三哥给你,让他好好保护你吧?”

    “放心吧,我身边有不少护卫还有九溪护着我,那些人想杀我,也没有那么容易,你说说你小小年纪的,为什么老是这么絮絮叨叨的?”

    杜草看着季抒墨这个着急的样子,杜草有些无奈,抱着季抒墨的腰,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可能是因为上次杜草为了他把自己陷入险境的事情,给季抒墨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所以就只能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揉了揉杜草的脑袋:“没什么,是我害怕了。”

    “不怕!我没事。”杜草温柔的笑了笑,随后踮起脚尖,在季抒墨的脸上亲了一口:“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保重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