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走下座位,冷凤狂一步步逼向那五十老者,唇角噙着讥诮的笑意:“看在柳城主年迈体衰的份儿上,我不动兵器。”

    柳城之主柳彻听了冷凤狂这话,老脸一红,恼羞成怒:“哪个要你让”

    冷凤狂淡定的笑了笑,依旧是一副邪气无赖模样:“柳城主,不需我让,就不需我让,你急什么”懒洋洋拉着的长音,听在柳彻耳中无疑就是赤果果的嘲弄。

    柳彻脸色涨得酱紫,气得咬咬牙,恨恨盯着冷凤狂道:“五太保,话不要说得太满,等会儿你要是输了,这脸上可是不好看”

    冷凤狂轻笑一声,不再言语,只是目光幽幽如炬不离柳彻脸上分毫。

    “凤狂。”一直不曾出声的莫世峰,慢慢步下座位走到了她的身前,“柳城主剑术了得,你这空手与他相斗,对柳城主未免太慢待了。”

    “城主之意”冷凤狂戏谑的勾勾唇,望着莫世峰,笑得一脸邪气。

    莫世峰温雅一笑,转脸看向柳彻:“柳城主,我这五太保年少气盛,未免有点意气用事,你是用剑高手,怎得,我这太保也得有件趁手的兵器,才能跟你一较高下不是”

    柳彻冷哼一声,斜眼睨着冷凤狂,只见这少年一脸的满不在乎,一副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浪荡模样,心里不由便有几分轻视,于是放言道:“莫城主爱护家将,这我理解,请便。”

    莫世峰含笑点点头,眸间寒光一掠,轻轻喝道:“把我的鬼泣枪,拿上来”

    随着莫世峰这话出口,大殿外两个黑衣汉子扛着一支银色长枪进门。

    枪身灼灼耀眼,一条青色长龙,宛若天然嵌在枪体之上,栩栩如生。

    银色的枪身,折射出殿外清冷的阳光,更是让这鬼泣枪有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望着这柄长枪,柳彻的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喉结开始不自然地蠕动,鬼、泣、枪,莫世峰这厮居然把自己最爱的鬼泣枪给这刚收来的小太保用

    鬼泣枪,枪如其名,锋利无匹,天生阴气,鬼见犹要胆颤哭泣。这些年,鬼泣枪在莫世峰手里饮了多少人的血,夺了多少人的命,早已是无可计算,今日,鬼泣枪落在冷凤狂的手里,又会出现怎样一番场面

    伸出手,轻轻落在长枪之上,凉,是一种渗进骨子里,渗进心里的凉。这是一件极具灵性的兵刃,这是一件惯于饮血的神兵冷凤狂蜷起手,紧紧握住那杆长枪,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澎湃:鬼泣枪,好一把鬼泣枪,今日,在我手里,我就让别人知道知道,什么叫做鬼见犹泣

    银枪,重愈百斤,然而此刻,这百斤的鬼泣枪居然在冷凤狂的手里轻灵地打着转儿像是一朵盛开在她身畔的银色莲花,美丽至极。

    柳彻彻底呆住了,谁曾见过将百余斤的枪当玩具耍的莫世峰这五太保,分明不简单

    自己好死不死地怎么来跟这么一个妖孽叫阵,现在可好,骑虎难下,这下可有苦吃了

    “柳城主,请赐教”收枪于掌,冷凤狂依然是一脸邪笑,邪肆如风,阴冷如潮,睥睨之气顷刻侵染了整个琦轩殿。

    昨日刚刚见识了冷凤狂厉害的四大太保不住对望,眼中俱是憋着笑意,这柳城主还真是不长眼得紧,找谁不好,找冷凤狂这位邪门的祖宗,这不是摆明自己给自己找晦气吗

    大殿正中,柳彻心中哀叹一声,缓缓抽出了腰间一把三尺长的镶金佩剑,唰的一声,直指冷凤狂。输人不输阵仗,他堂堂柳城之主,岂能被一个十几岁的娃娃吓住

    霎时,琦轩殿内冷气弥漫,柳彻的冰合剑,冷凤狂的鬼泣枪哪一件不是饮血如麻的利器,此刻同时出鞘,偌大的琦轩殿内,温度陡然降至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