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霍即不止会做面,还会做菜吗。

    倒看不出来,霍即挺全能。

    他转去阳台吹风醒醒神,阳台上味道更加浓郁,很确定就是从隔壁传出来的。

    猜不出是做了些什么菜,但闻起来很香,让人很有胃口,白勉想到电视上那些饱含色泽的佳肴图片,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能确定霍即一定能做出那样的菜。

    “哥,可以吃饭了吗可以吃饭了吗?”

    “菜都没上完你慌什么?”

    “可我好饿好饿。”

    “干嘛打我头!”

    “去拿碗筷。”

    “拿就拿,不准打我的头!”

    白勉不禁失笑,在这儿住了两年多,第一次意识到这里应该是个家,而不是就是间四面围起来的房子。

    太阳还未完全西落,夕阳的光线从爬满了玻璃窗的阳台洒下来,透射出明暗分明的交影。

    白勉微扬着头感受热风拂面,神情慵懒唇角微翘,他一半身影隐藏在花朵残影中,一半轮廓倒映在地上,肩侧空荡,在霞红下衬出几分单薄。

    “哥,你电话。”

    白勉看了眼来电显示,眼皮一跳。

    梁茵茵叫的又是之前那家私房小菜,白勉是觉得挺饿,但是这会儿看着又没什么食欲。

    “哥,边吃边聊吧。”梁茵茵低声说。

    白勉摆了摆手,接通了电话:“……西鸣哥。”

    贺西鸣很久没听到他的声音,应声的鼻音里都透着愉悦。

    “云朵,有空吗,想请你吃顿饭。”

    “啧。”白勉按了按前额,羞赫窘迫般剐蹭着眉毛,“西鸣哥,我都大学毕业了,能不能别再这么叫我小名。”

    很多人长大后都羞于被人唤儿时的叠字小名,对于白勉来说,这个名字和唤叠字的那些没什么差别,而且从贺西鸣口中叫出来,更让他感到羞窘。

    贺西鸣低笑,嗓音深沉而低缓:“哦,那白云朵是害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