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怎么不出价,现在又跑出来,成心捣乱是吧!”

    林楚音一看又是那个杨二爷,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杨二爷看起来满脸无辜的模样,开口道“吴老三还没有宣布结束,我怎么就不能叫价了,你叫大伙儿给我评评理,我怎么就不能出价了。”

    虽然大多数人都畏惧望夜白武皇之威,但也有极少数人眼红望夜白阔绰,十分乐见有人跳出来跟望夜白抬价,而现场鱼龙混杂,望夜白根本也认不过来,便有人胆肥地给杨二爷声援。

    有人带头,其他羡慕嫉妒恨的家伙也赶紧纷纷附和,只不过这些商客都很精明,一边挑事儿,一边还不忘撇得干干净净,表示自己因为同是商客,所以要为自己的利益发声。

    吴惟増心里明镜儿似的,那杨二爷就是明摆着捣乱的,其他那些帮腔的,也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但这些人,也同样是百花盟的客人,是自己要讨好的对象,所以,吴惟増此刻那是五味杂陈,心里白苦焦酸。

    抬头看向自家盟主,花百秀却只是努努嘴,直指望夜白,吴惟増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公子,这事您看呢?”

    望夜白盯着杨二爷看了半晌,收回目光,冷笑一声,出价道“三万两。”

    不出所料,杨二爷笑嘻嘻地跟上“三万零一百两。”

    “五万两。”

    “五万零一百两。”

    “……十万两。”望夜白一字一顿,齿缝中似乎都透出凉气。

    这个价格,在贩市里买奴隶,能买一车皮,还不一定装得下,众人惊叹望夜白财大气粗为心爱女子出手阔绰的同时,还不忘小声嘀咕,讥笑这只愚蠢的大肥羊,上了人家的套,还不自知。

    杨二爷似乎也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这一次没有再简单粗暴地加价一百,而是也豪爽地叫出了二十万的高价。

    这些能参加竞花会的大客商,哪个家底都有个十来万几十万两银子,俗话说千金难买心头好,你就非说你喜欢,谁也说不出个不是来。

    望夜白用手狠狠锤了一下桌子“五十万!”

    看着那先是跟自己抢座位,后又让自己丢尽面子的后生小子,如今气急败坏的样子,杨二爷就觉得心情无比舒爽,不急不慢地道“六十万。”

    “七十万!”

    “八十万。”

    “九十万!”

    杨二爷摸摸唇边小胡须,顿了一下,然后道“一百万。”

    刚才望夜白拿出银票的时候,杨二爷就已经看得清楚,如果都是十万一张的,那么望夜白身上至少带了五百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