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饶命,小人有眼无珠,小人罪该万死,求殿下饶过小人这次……”

    说着说着,那人就哭了。

    眼前人,正是白天里见到的那个,林楚音看他趴在地上,哭得那样伤心,又觉得不忍,又觉得好笑,便道“你哭什么啊?不认识就不认识呗,你又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怕成这样做什么。”

    那人又哭了两声,这才勉强收住泪,抽抽噎噎地道“那些去抓您二位的差役,是小人报官叫的……国相大人身边的杜添小哥儿特意回来告诉我,说我闯祸了,他又说您二位宽宏大量,应该不会杀我,是真的吗?”

    望夜白的冷酷铁血只限于故意为恶之人,像这种无心之失,又是因为尽忠职守,望夜白自是不会追究,甚至会考虑嘉奖也说不定。

    刚想开口表示赦免,望夜白就听林楚音忽而清清嗓子,笑着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哦。”

    那人呜哇一声又哭起来,但随即磕头道,“谢殿下饶命,谢仙子饶命,二位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小人已经跪好了。”

    “你还真乖呢。”林楚音笑吟吟地,伸手把那人拽起来,“但我没说要打你啊。”

    “啊?”那人满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林楚音拍拍那人的脸,装作凶神恶煞地道“啊什么啊,本座吩咐的事儿你要是没办好,笋炒肉我可就请你吃到饱了。”

    那人心有余悸地点头道“大人请吩咐,小人一定赴汤蹈火。”

    “不是什么需要拼命的事儿,不用急着表忠心。”林楚音翻了一个大白眼,道,“去给我仔细查查,除了破风之外,飞得最快最稳脾气也最好的公穿云翎是哪只,现今在哪国云翎驿,得空的时候我领着破风相亲去,让它给我生个小云翎出来。”

    还不等那人应声,在一旁撕扯猪排的破风似是不乐意了,把头一扭,气得不吃了。

    林楚音不知道破风这气从何来,顿时有些迷茫,望夜白笑着解释说“因为一般穿云翎都差破风太多,它看不上人家。”

    “都说了给你找最好的了……”林楚音咕哝着,看破风紧盯着自己,便败下阵来,“让你挑还不行吗,你不点头,这事儿不成,这总成了吧?”

    将头再次一扭,破风把大爪子插进猪肉里,来回划拉两下,又拔出来,重复了几次之后,才终于勉强点头。

    林楚音看着,忽然觉得这大家伙的行为,很像是自己前世里站在超市米缸前干的事情。

    确实挺爽的。

    确定破风并没有受到欺负,反而还过得挺滋润的,两人这才放心地逛街去了。

    甘醴四面都是海,海产自然多到吃不过来,林楚音不但吃了生的生蚝,还吃了蒸扇贝和炒花甲,甚至还尝了奇形怪状但却很鲜美的海胆和海星。

    吃饱喝足,就想找乐子,林楚音扯着望夜白的袖子,道“咱们喝花酒听小曲儿去吧?”

    “不去。”

    破天荒头一遭,望夜白拒绝了林楚音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