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由地铁站出,郑情同在倒情绪。

    「我一直认为我长得很普通。」郑情同道,「鼻子普通,眼睛普通,眉毛普通……」她细数自己的五官,鼻子忠贞,眼睛传神,眉毛诉情,声音能将每一句说得像是承诺。

    郑情同与她的面目共处,共处有很多年,不知道自己长甚么样子,在韩国的路上走着走着,用手臂环住左不过。

    在一处街道,路灯亮几盏的街道,在中国时决计不敢拥抱的街道,互相拥着走路灯,一盏路灯走过去,二盏路灯走过去……

    「我会不会长得太普通了?」网络上的黑料讲她的仪态不好,「我是不是长得并不好?」

    她的「黑点」很多,有「粉丝」自然有「黑粉」,不止是仪态,挑剔到她的读音,包括农村的出身,「农村人」「没礼貌」「跟万泉b不了」。

    曾经多少夜里是看着这些度过?

    郑情同看自己时,总认为并不好,卧蚕重了,眉毛刻意,鼻梁太挺,人又瘦的太过,只是公司要求她维持,她维持现状。

    「你生得很好。」左不过道。

    常常具有「距离感」的郑情同贴近了,在外界她很少主动,牵手少有,靠近少有,拥抱少有,此刻靠近,面目近在咫尺,卧蚕不明显地在眼下,她并不是「距离感」,而是身份不便。

    「哪里好?」她问。

    nV人的目光落下,以指掌抚上郑情同:「眉毛好。」眉毛似同稻草,疏松的很有形状,一段指节扫了扫眉毛,八字的眉毛倒下了。

    郑情同将眉头升起。

    其次是眼睛,nV人的指骨来到眼处,淡薄地抵了抵:「眼睛也好。」

    眼睛是一扇窗户,郑情同的眼睛变得有情。

    窗户Sh了。

    接下来是卧蚕……

    「好在哪里?」郑情同问。

    左不过道:「好在我无法自持。」

    郑情同后仰着身子,在第六句时终于开怀,韩国是一个好地方,她背过身走路灯,不认识她的人有许多,不用戴着口罩,能够像个正常人生活。

    「左不过。」未隔着口罩,「可以吻吻我么?」

    nV人视察周围,一双墨眼转去左身,又看向她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