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亦诚条件反射的就要反驳。

    姓霍的欺骗、侮辱他,婚礼前一天和“奸夫”手牵手给他送请柬,最后还害的他出事,差点一命呜呼,到现在身体都不太好。

    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他爱?

    “不爱”两个字像卡在喉咙口的骨头,吐不出来,咽下去生疼。

    舒亦诚的眼皮彻底拉平,脑袋沉沉垂下:“我不知道。”

    从知道霍顷这个人开始,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报复,想着从身体到心理,全方位的折磨他,哪怕自损八百,也要霍顷付出一千。

    姚卫气的想揍他:“你……”

    “他这么……对我,我不能放过他,有好几次,我差点就下手,掐死他。”舒亦诚用压抑平静的语气说着令人心惊胆战的话,“可每次我都……”

    下不了手。

    姚卫抡起拳头,朝他脸上砸过去。

    舒亦诚恍若未觉——或者说他无所谓,仍旧低着头,等待这个“相依为命”兄长的铁拳落下来。

    他恨霍顷的冷酷、狠毒,也恨自己。

    像现在这样怀揣怨愤,想要折磨的那人生不如死又下不了手,每时每刻都处在纠结、踌躇、自我怀疑的情绪之中,也并不比身体的疼痛好过。

    如果拳头能让他清醒,他宁愿姚卫多来上几拳。

    拳头最终停在舒亦诚脸侧几公分的位置。

    姚卫忍耐的收紧拳头,重重换了口气,吩咐司机:“直接去机场。”

    舒亦诚将脑袋埋的更深。

    车子疾驰而过,在夜色里划出一道锐利的黑色线条。

    霍顷在火锅店和朋友见面。

    冬天是火锅绽放的季节,泱泱大地,无人不爱那一口锅子溢出的热辣之气,霍顷也不例外,可他今天委实没什么胃口。

    朋友奇怪道:“怎么?东西不行?”火锅店是朋友和人合作而开,营业不久,找霍顷过来,也是让他看着提点意见。

    霍顷摇头,夹着一片雪花肥牛在香油碟里滚了一圈:“是我之前吃多了。”

    “嗐,我下午刚从重庆飞回来,连吃几天火锅,嘴巴都吃麻了,一时忘记时间了。”朋友吃的热火朝天,“现在餐饮业不好做,我们这店光考察装修就花了一年多,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