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升年也清楚,霍顷迟早会知道,瞒不了一辈子。

    这会车子进入城区的限速路段,唐升年放慢车速,终于是开了口:“我知道,我看着你写的。”

    见霍顷从口袋里拿出烟盒,他体贴的降下车窗。

    霍顷拨燃打火机凑近烟头,又停了下来。

    唐升年:“没关系的。”

    霍顷摇头,他没有让人闻二手烟的习惯,刚才只是惊愕之下的条件反射:“当时发生了什么?”

    唐升年把事情说了。

    并不复杂。

    和舒亦诚的婚礼前几天,霍顷忽然找到他,说有事请他帮忙。

    多年朋友,唐升年自然义不容辞。

    可霍顷一开口,就把他惊到了:“我不会和舒亦诚结婚。”

    唐升年眼睛都大了一圈,难以理解:“吵架了,还是什么?”

    霍顷当时无比冷静:“都不是。”

    唐升年觉得霍顷有点奇怪,但他不乐意多说,他也不方便问:“请柬都发出去了,现在通知说婚礼取消,大家一定……”

    “婚礼照旧。”霍顷忽然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将手里的酒水一饮而尽,“只不过换个新郎。”

    他们无法领证,所谓婚礼,仪式感远大于法律意义,可毕竟不是过家家。

    尤其唐升年忽然明白过来霍顷需要他帮的忙后,久久没能说出话。

    听到这,霍顷的心一下子窜到了喉咙口,难以相信自己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你同意了?”

    唐升年无奈看了他一眼,按霍顷的脾气,他不答应,霍顷就会去找其他人:“你当时说,不用真的出现在婚礼上,当天跟你去个地方,我就答应了。”

    “请柬是我……写的?”

    “是。”

    “写了多少?”

    “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