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您的当前订阅率未达标哦,请耐心等待。  他们都没开口问对方的举动是什么意思,比起单薄的言语,彼此炽热的视线大概更能传达心声。

    裴慕隐察觉到祝荧的不可置信和挣扎,亲了亲他的额头,碰过那颗艳丽的美人痣。

    祝荧道:“你疯了?”

    裴慕隐道:“是啊,那你还要留下来吗?”

    “我没说过我要留下来,也没想过……”

    祝荧把话说到一半,又将下半句咽了回去。

    他也没想过会和裴慕隐接吻。

    准确来说,是取悦裴慕隐的计划里没有这一项。

    以前自己有过类似的梦境,但全然出自于真心,和一切外物都没有关联。

    裴慕隐道:“我也没想过。”

    祝荧不解地看向他,他说:“之前觉得离你远点就能掐灭那种念头了,后来发现这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什么念头?”

    “就像现在这样,你这么动摇地看向我,我就考虑不了其他乱七八糟的了,很想收留你……”裴慕隐道,“或者被你收留?”

    此刻的祝荧不知道这种想法有多禁忌,在太阳下会被多少人怀疑、反对和取笑。

    但他确定裴慕隐没有撒谎。

    因为他被全神地注视,那双眼睛里只有自己。

    他想,他是被同样渴望着。

    之后再回忆起高三剩余的日子,祝荧往往觉得不太真实。

    以往都是自己独自煎熬,这次和梦一样,裴慕隐在他身边。

    起初裴慕隐带着伤陪在医院里,额头戴着发带、死活不肯露出没有褪去的疤痕。

    后来伤口痊愈,而高考渐渐临近。他们一起在充满药水味的走廊上写作业,惹得路过的病人频频回头观望。

    祝母没熬过今年深秋,感染反反复复,她在深夜永远闭上了眼。

    葬礼办得很简洁,一个小盒子,一张黑白照,还有两束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