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到家了吗?哦,那就好。最近有组织在搞游i行,大晚上的你一个Omega在外面不安全。”

    方逸辰说完,笑道:“刚才可把裴哥吓到了,给我们轮番打电话。下回要记得把手机开着啊!”

    祝荧的手机一直没有关,只是在气头上什么也不想管。

    上次奖学金被挪用后和妈妈闹别扭,自己愤怒又无力,满腔的委屈无处安放,这次被刺激后全部爆发了出来。

    直到回家,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居然这么对裴慕隐撒气。

    他们时常拌嘴,但彼此不会触碰底线,这么过火还是第一次。

    祝荧跌到沙发上,喃喃了句“就为个畜生”。

    房间被打扫过,厨房里也收拾得井井有条,是裴慕隐做的。尽管他讨厌做家务,但同居以来一直在适应这种琐事。

    半晌后,祝荧闭了闭眼,感觉眼底一片酸涩。

    他没有哭,在年幼时意识到泪水是最没用的东西,只能显得弱势可怜,就咬碎了牙不允许自己难堪,一直到今天鲜少有例外。

    他给裴慕隐打电话,这下轮到自己打不通。

    听着冰冷的系统音提醒关机,他心里一团乱,也想不好要和裴慕隐说什么。

    虽然还是很伤心,但竭力平复了怒气之后,更多的是疲惫和无力,还有对这段关系能否继续下去的不安。

    当晚裴慕隐去方逸辰家里住了,方逸辰说:“你的Alpha要易感期了,怕情绪不稳惹得你火气更大,所以在我这儿住几天。”

    祝荧心想,真的是不想伤害我,而不是不想看到我?

    他没有问出口,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房间,感觉快要被消极的情绪淹没。

    睡前他望着屏幕发呆了很久,终是没问“那易感期结束了还回来吗”。

    他把脸埋在裴慕隐的枕头里,到天亮了也没睡着。

    裴慕隐在方逸辰的公寓里待了一星期,易感期带来的生理性反应逐渐消退。

    本不该再烦躁,他却依旧闷闷不乐。

    这几天里,他和祝荧一开始在冷战,都憋着气不肯主动和解,直到他在社交软件上发了动态,祝荧迷迷糊糊地留下浏览记录。

    动态发布之后就看了一次,当晚的凌晨又看了一次,第二天早上再看一次。

    裴慕隐把浏览记录的截图发给祝荧,祝荧回了个表情包,其中的猫咪一脸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