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小火苗,挑着一边眉坏笑,“你这个勾魂的小妖精。”

    他起身去抱她,“不早了,咱们歇着去吧。”

    白千帆扒着桌子,赖着不肯走,“哪有刚吃饭就去睡的,我不去。”

    “不睡,咱们干点别的。”

    白千帆斜他一眼,“鬼打架么,我老是打不赢,不去。”

    “这回我让着你,一准让你打赢,怎么样?”

    那只手并没有垂下去,直直的伸在半空,掌心朝上,象要接住什么东西似的。

    双手合什,右手中指紧紧抵住左手中指上的小伤口,眼睛微闭,嘴里念念有词,纸上的五色粉末就跟有了生命似的,慢慢抖动着向那滴血靠过去,粉末遇血便融,那滴血瞬间膨胀了一倍,圆溜溜的立在纸上,微微颤动着,围在四周的五色粉末已全部融进去,半点不剩。

    皇帝闷笑,“怎么又躺下了,不是要在上边的么,这么快就认输了?”他一个转身把她推着坐起来,引得白千帆失声惊叫……

    男人睁开眼睛,怔怔的着那滴血,似乎有些犹豫,但片刻之后,他还是把咬破的中指伸过去浸在血滴里。血里有什么东西在游动,一点一点全游进他的伤口里,他的手指居然将那滴血又全数吸了回去。

    白千帆摸着他精壮的腰背,喃喃道:“当了皇帝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结实。”s11();

    女人含糊了一声,便没有了动静。

    “真的,这回我让你在上边,你压着我,一准就赢了。”

    白千帆被皇帝哄着骗着,半推半就往房里去了。

    都说男人是女人的根,女人要依附男人而生,可他觉得不是,她才是他的根,是他的主宰,有她在,荒郊野岭也是温暖的家,没有她,琼楼玉宇也只是华美的牢笼。

    按理说,两个人已经很亲密无间了,自打白千帆回来,皇帝在这上头比政务更勤勉,着怀里娇媚的人儿,他眼里永远有惊艳的光,仿佛她是开发不尽的宝藏,越往里走,越让人无法回头。

    离禁宫最近的城东有一处宅子,半夜还亮着灯,一个男人盘腿坐在地上,他有一双凤眼,肤色白晰,是个相当漂亮的男人,只是此刻,他表情木然,眼神空洞,在地上铺开一张银色的厚纸,取出几支管状的小瓶,将里面的粉末一一倒在纸上,红,黄,黑,绿,白五色围成一个圈,然后咬破左手的中指,挤了一滴血在银纸的中间。

    “骗人。”

    这时,另一只粗壮的胳膊伸出来,把那只纤纤玉臂抓回去,男人低哑的声音在账内响起,“手伸出去做什么,累着了?”

    疾风骤雨过后,满床春色关不住,一支玉臂出账来。

    他这么爱她,无时无刻想着她,那份浓烈的感情象珍藏的老酒,越来越醇厚。

    ——

    夜深了,床上的两个人呼吸均匀轻浅,显然都沉入了梦乡。可是有一个人的眼睛是睁着的,她把右手轻轻抬起来,再轻轻放在男人的脖子上,手指收力,眼里闪着诡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