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男子衣袂飘飘,长发飞舞,凌空腾跃,剑光森森。远处黄沙万里绵长,近处树影婆娑摇曳。

    剑花朵朵向皓月,风涌云动,他思绪万千,仿佛那日初见,她象个精灵似的出现在山路上,发髻歪歪,目光清澈,大步向前,到他毫无不惊慌。

    他带她回城,明明腿被马鞍磨得生疼,她咬着牙,一声不吭,窄窄的腰背挺得笔直,象一棵坚强的小树苗。

    后来她送他荷包,虽然绣工粗糙,但得出来很认真,一针一线里缝进了她的心意,可惜他那时只顾着男人的面子,把那荷包随意一塞,终是寻不见了。如今想来,悔也晚了。

    再后来……

    他剑一抖,一连串的银光如波浪般漾在半空,蓄了很久的泪从脸庞滑落,早知道是这样,那日下山,他就应该带着她私奔,把她藏起来,她的美,只让他一个人到。

    而如今,漫漫人生路,他将一人独行,没有了她,他的天空永远只有灰色。

    最后一招,一剑破空,带出哨声,余音未了,听到有人拍掌。

    他回头一,蓝霁华走了过来,“好剑法。”

    杜不太想说话,扯了扯嘴角给了点反应。

    “喝酒吗?”蓝霁华扬了扬手里的酒瓶,有些窃笑,“我在窖里偷拿的,明日莺莺定要找我的麻烦,不管那么多,先喝了再说。”s11();

    对于喝酒,杜向来是来者不拒,虽然这酒是蓝霁华从他的酒窖里偷拿的。其实,他并没有把这个驿站做是自己的,他对做生意没兴趣,加上白千帆死了,他更没心思打理,索性撂了摊子,好在史莺莺精明能干有经验,一个人也撑得起来。

    两人坐在屋顶上,你一口,我一口,就这么喝起来。

    蓝霁华问,“杜兄的剑法师承何处?”

    “……”

    “杜兄真的和莺莺成亲了?”

    “……”

    “我杜兄不象生意人,以前不是做这行的吧?”

    “……”

    蓝霁华似乎已经习惯了杜的沉默,不答,他自说自话。

    “杜兄与楚王妃是旧识?”

    “……”

    “杜兄这样,会让莺莺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