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醒来的那一刻感觉浑身上下酸痛不已,活像被人打了顿般,再一想,昨天那一摔也和被打差不多,他必须得慢点爬起来,以此唤醒睡眠中充分休息的肌肉。

    浑身清爽、处处丝滑,身体传达出这样的感受,苏哲低头一看,发觉自个儿居然什么也没穿,他过来时是会带被套和床单的,但是也不会裸睡,在家里都不裸睡不要说在外面了,万一碰上失火之类的呢?然而此刻,他就是裸的。

    麻木的大脑逐渐活动起来,苏哲想起昨晚向北帮他洗了澡,吹了头发,之后他出来一头栽进了床里……哦,对,什么也不穿就出来了,毕竟伤了一只手穿衣服还挺麻烦的。

    对哦,昨晚是向北帮我洗澡的。

    这份回忆一浮现,苏哲就开始尴尬了,像蚂蚁爬上皮肤,好像莫名其妙事情就变成这样了,不是说要和向北保持距离的么?

    对哦,是因为张纯画,今天我还要上班。

    纷杂的念头冲进脑海,苏哲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后总算理清了思绪,旁边床上已经没人了,向北作为厨师每天的早菜市是不能放过的,连跑步都不得不放弃了。他洗漱完毕后往楼上清宫戏所在的片场走去,先和剧组的武指打个招呼,再向剧务报道,之后就等着叫场,今天有张纯画的戏份,他的任务就是在布场时上去摆姿势站位置,是个即枯燥又无聊的活儿。

    张纯画表现得十分正常,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似乎也没有异状,苏哲看得忧心冲冲,掏出手机给向北发了个消息:怨念吃掉本人后会继承本人的记忆吗?

    不会,向北很快回消息了。

    为了搞清楚“实体怨念”是怎么回事向北昨晚可是努力了一番,到处骚扰认识的圈里人,一直打听到半夜才搞明白,结果就是睡眠不足,他今天可是下了决心,好不容易得来的消息可要好好运用。

    苏哲因为这个回答而欣喜,问道:那是不是说明本人还在?

    看情况,向北的回复很简短。

    苏哲有些急不可耐:你在哪?我去找你。

    呦嗬,这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啊。

    向北看着手机如此感慨,很快回复了:厨房。

    向北愉快地等着苏哲来求人,结果一等一早上,苏哲连个影子都没有,他的好心情很快转换成了生气,倒不能说是发怒但是不开心。

    骗子,讲好来找我的!

    向北冷着脸站在灶台前,握着锅铲双手抱胸,跑来催菜的剧组工作人员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实际上苏哲哪里是故意的,工作不能停啊,早上拍的几场戏涉及好几个时间段,灯光换个不停,他就得不停地上去试光,侧面说明了这部剧制作不错,草台班子哪有这么频繁调整灯光的,杵一个大灯一个角度,傍晚大灯直接换成暖光源就完事了,单一或者少光源的镜头拍出来又死板又难看又假,演员个个阴阳脸,都是不上心的成果。

    苏哲就这么无聊地站了一早上,看着张纯画一场戏一场戏的过,时不时还会接收到张纯画暗中送过来的微笑,内心备受煎熬,生怕时间久了张纯画本人就消失了,那时候他才会后悔呢。就这么一直熬到中午,终于有了休息的机会,他连盒饭都来不及领,一溜烟跑去向北所在的厨房,不出所料已经没人了,他只得硬着头皮去原本的剧组。

    这边剧组也在吃饭,欢声笑语从导演棚那边传过来,看起来下午的戏也挺紧,导演都不离场,苏哲只得厚起脸皮把脑袋伸进去,一眼就看见向北正对着闻海的背影。

    闻海和导演的笑脸在看见苏哲后一瞬间消失了,闻海还对向北打了个眼神,他转过身瞄了眼,哼了一声,转回去不吱声。

    一棚的人都愣了,但是谁也没说什么,稍微有了点工作经验的人都懂,没事第一个冲出来的是愣头青,没